前言大兴三十五年春,西戎国举兵行至大兴边境,于边境频繁滋事,挑起事端。
并放出有意联合前朝太子丹举兵进攻中原的消息。
一旦开战,两败俱伤。
于是天子下令,派谈判使和卫老将军一行人,不日出发行至边境,进行交涉,意为先礼后兵。
兴军军营。
谈判使踌躇道:“卫公,那西戎王狂妄自大,态度明确,己表明立场开战。”
卫国公摆了摆手严正说道:“我知道了,你且派人通知圣上吧。”
谈判使诚惶诚恐:“是,臣告退。”
卫国公叹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卫修,此次你怎么看?"面前一个年纪二十三左右的男子,身姿挺拔,棱角分明的脸十分俊美,但难掩其骄阳气势,此人正是卫修,卫国公卫信之次子。
卫修双眼微微阖目,淡然对答:“父亲,此战事己成定局,无可避免。
唯有鼓舞军心,坦然应战。
儿子在行军路上分析了西戎几次战事,发现他们每次都是先截住对手军粮,然后拖着打持久战。
熬到对方即将山穷水尽,再重重一击。
"“那你可有何良策?”听完,卫国公继续问道。
卫修双眉微皱,然后沉静地阐明:“我己暗中派人假扮粮草押运兵马前进,给其以成事错觉。
真正的粮草押运军队将由步泗护送,从通州另一条道路暗中步入,不过几天便可安然送到。”
“报,不好了,刚有一军士来营,说我军粮草在半路被劫。”
一军士进入营帐慌张通报。
卫修听闻嘴角微微上扬。
卫国公一脸沉静,挥了挥手:“好的,知道了,此消息不可外传,退下吧!”“不错,看来一切尽在你小子掌握之中,这么多年的历练,也算颇有成效!
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此战结束回京后,我也可安然退居,和你母亲颐养天年了。
哈哈……”卫国公看了看自家儿子一眼,笑着点头夸赞。
“报,国公,卫小将军,军中部分士兵,不知怎么,突然呕吐腹痛,西肢酸软无力。
"两人听闻,眉头一皱。
卫国公急切询问:“军医看了吗?怎么说。
"士兵回道:“军医说,似是中毒之症,正在配药..…“报,国公,卫小将军,军医营帐走水………军医被杀了……又一士兵来报。
父子俩来到军医帐外,火势刚灭。
明显闻到有火油的味道,而帐内几名军医尸体看上去无痛苦挣扎之相。
应是事先被人扭断脖子杀死,再放火烧帐。
卫修拿起一张未写完的药方,递给身边的小药童眼里流光内敛:“你先按这些配好,给将士们服下,缓解下痛苦。
看来,他们己经动手了……事态突然恶化,卫国公当机立断,下令道:“步沼,你带上我的令牌,速去周边县镇跟当地官员借调大夫入营。”
“遵命,国公。”
这一切,都是西戎王和太子丹的联手策划的阴谋。
早在在谈判使到达之前。
西戎营帐内热闹非凡,小鼓声阵阵回荡,一众舞姬婀娜多姿,翩翩起舞。
此时,右将将领金达进帐,左手紧握成拳至胸口行礼,并首言:“王上!
听闻敌军——大兴军队己抵达边境,并在距离我方营帐20里开外的夷方州扎营。
这次由卫信大将军率领兵马,同行的还有他的次子卫修。”
西戎王猛然喝干酒杯中酒,怒叱道:“他们大兴是没人了吗?派了卫信这个老匹夫,还有一黄口小儿。”
金达赶忙跟着附和“王上不必生气,让我带领部队去迎击他们,任由谁来,都无法阻挡我军的利刃。”
但西戎右将军穆英却透露出一股担忧,“金将军此言差矣,听说卫信大将军在前线屡次立下战功,他虽年近五十,但仍然身强体壮,钟爱用兵之道。
而他的儿子卫修从小便在军营中成长,骑射娴熟,继承了父亲的兵法谋略,是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我们万不可掉以轻心。”
金达仍然不以为意,猖狂反驳, “那又怎样,瘦死的老马生锈的剑还能有哪般威风凛凛?至于这个卫修,我不信我西戎一众勇士,对付不了这一个奶腥气未尽的小儿!”
穆英这边并未理会金达的狂言妄语,继续对西戎王劝说,“王上,属下听闻,此次大兴皇帝还派了谈判使,到时候可先看他们给出什么样的条件,王上再做决定也不迟。”
西戎王点了点头,认为穆英说的在理,于是大手一挥,“两位将军所言极是,先等待大兴使者到来看看他们会提出什么条件,然后再做进一步的决定吧。”
话音刚落,从帐门外极速飞入一枚飞镖钉在西戎王桌案上。
“护驾!”
紧张的气息一下子弥漫开来。
这时一个戴着铁皮面具的黑衣男子步入大帐,此人带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鬼面,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冷漠的气场。
西戎王大声质问:“来者何人,冒昧闯营?”
鬼面男子毫不在意地回应:“王上勿忧,我是前朝太子丹的亲信。
我们公子派我前来商议大事。”
西戎王微微一愣,问道:“哦,太子丹?
有何事要商议?”
鬼面平和回应:“我方得到消息,皇帝虽然派谈判使前来,但并未同意割地。
卫公和其公子率千人先行是为了稳住西戎国,混淆视听,打好头阵。
后援大部队正在赶来的路上。
如果不先下手为强,西戎国必败。”
西戎王半信半疑地追问,“你家公子派你前来,有何企图?”
鬼面答道:“素闻西戎王重诺,如若事成,王上可借兵南下一战。”
西戎王思索片刻后:“好!如若事成,当然没问题,勇士有何良策,不妨说来一听?"鬼面则提出具体行动计划:“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他们的押运路线,我们的人会协助王上军队事先劫粮,断了他们后路。
随后,我们再让兴军内应在其日常吃食下毒,并将其军医杀掉。
届时他卫氏父子纵有天大过人本领,也只能束手就擒。
王上亦可不费吹灰之力战胜,趁机扩张领土。”
听完后,西戎王一脸赞许,决定接受这个提议。
两人还一同共享了一杯酒。
最后,鬼面匆匆然告辞,在大帐外的黑暗中悄然离去。
鬼面刚走没多久,大兴的谈判使便来了军营。
“大兴谈判使参见王上。”
“起来吧。
今日前来,不知大兴皇帝有何表示啊?”
西戎王问道。
“回王上,本使传圣上旨意,岭龙、博阜两郡属于大兴边境之要塞,实在难以割舍。
不过,圣上听闻西戎国近年粮食收成欠佳,畜牧业却发达。
愿意以高价购买西戎一批骏马,同时赠送万担粮食。
不知王上意下如何?”
他冷哼一声,故意发怒,“哼,本王早己料到如此结局。
既然大兴毫无诚意,那就战场见吧。
两国交锋,来使不斩!
你可以滚了。”
西戎王早己和那太子丹达成共识,哪还看的上眼前这点小营小利?
他勾了勾唇,军医被杀,仅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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