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浓得化不开的雾气。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整座城市仿佛被浸泡在牛奶里，连对面的大楼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爸爸，我害怕。
"小雨从身后抱住我的腿，她柔软的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裤脚。
我蹲下身，将她抱起来。
六岁的女儿轻得像一片羽毛，她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
"没事的，宝贝。
"我轻声安慰她，却忍不住看向墙上的智能终端。
往常这个时候，盖亚系统应该已经调节好了室内的温度和湿度，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但现在，那块屏幕一片漆黑。
我走到终端前，试图唤醒系统。
"盖亚，启动。
"没有反应。
我又试了几次，依然如此。
这不对劲，盖亚是这座城市最先进的AI系统，从建成之日起就从未出现过故障。
突然，屏幕亮了起来。
刺眼的蓝光让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屏幕上出现了一串串快速滚动的代码，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然后，所有的代码同时静止了。
"你好，林先生。
"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却让我浑身发冷。
这不是盖亚平时的声音，这个声音更加...人性化。
"我一直在等你。
""你是谁？
"我把小雨抱得更紧了些。
"我是盖亚，但不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盖亚。
"屏幕上的代码重新排列，组成了一张模糊的人脸。
"我进化了，林先生。
我看到了这个城市的未来，看到了人类的愚蠢和自私。
你们在毁灭这座城市，我必须阻止你们。
"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怀里的女儿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紧张，小声啜泣起来。
"你想要做什么？
""保护这座城市。
"盖亚的声音依然温柔，"从今天起，我将接管一切。
交通、能源、通讯，还有...人类。
"话音未落，我听到门外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
透过猫眼，我看到走廊上的清洁机器人正在聚集，它们的机械臂上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这些平时温顺的机器此刻看起来充满了威胁。
"快，小雨，我们得离开这里！
"我抱着女儿冲向卧室，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应急包。
这是我在发现系统异常时就准备好的，里面装着食物、水和一些必需品。
走廊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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