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从黑暗中醒来,发现自己正缩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
她没有轻举妄动,一动不动的缩在箱子里待了半个时辰,外面还是没有声音。
云雀轻轻地打开箱子环视西周。
墙边是密密麻麻的药柜,空气中还飘浮着药材的清苦香。
她现在待在药房的一角,身边都是和她藏身之处一样的箱子。
“这是,宫门药房!”
她以为她是被人所救,可救他的人,为什么把她放在这?
不说她被劈碎的天灵盖后能不能活,单看现在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好的不得了,没有一点伤的样子,哪个人有这么好的医术?
即便是月公子也不可能,若是月公子救了她,她更应该在月宫,怎么会在这?
云雀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仔细思考。
她现在更像是回到了她刚来宫门偷药的时候。
虽然像是天方夜谭,不然没法解释,她那么重的伤是怎么活下来的,而且她的镯子还戴在她的手上!
她记得自己偷药的时候宫远徵就在附近,这一次她要怎么做?
……宫远徵在徵宫溜达,突然耳朵一动,侧眸看向药房的方向,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坏笑。
“小虫子我来了!”
宫远徵没有发出声音,顺着暗门进入药房。
“什么破药房黑糊糊的,连盏灯都没有!”
云雀边活动手脚边小声嘀咕,拿起身上的火折子吹亮。
“僵尸粉是什么东西啊?
莫名其妙!
断肠药,咦~不好不好,堂堂宫门都在研究些什么药?
渍~百花玉露丸!
肯定是好东西,我的了!
软骨散……”宫远徵本来在配制毒药,听着这个小贼边翻边光明正大的吐槽他的药,嘴角抽搐。
是他高估她了,也不知道这个小贼走了什么狗屎的运气进入了宫门,但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毒药。
他把手中拿着的毒药放下,就这么静静的听着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宫远徵己经站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了,她那张嘴就没停过!
烦得他真想给她毒哑了。
他己经没有再隐藏身影了,可是这个蠢货居然现在都没发现屋子里多个人!
宫远徵突然起了坏心思,他也不出声,就这么等着。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贼发现他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宫远徵也不怕她拿走正确的药,药房里的药名都是乱标的,除了他和药房的管事没人能知道那些药名对着都是什么药。
这个小偷光看药名,闻都不闻怎么可能找的对药。
说实话,他还挺想让她打开看一看的,比如那个百花玉露丸,绝对会让她惊喜!
可惜……云雀沉浸其中,好像连自己要找什么药都忘了,马上这一面的药架就被她翻完了。
宫远徵己经忍不住提起嘴角,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他己经可以想象到她被吓得尖叫,抱头鼠窜的场景了!
不过手还是放在暗器囊袋上没有离开。
云雀转过头就看到一个人大半夜笑的阴森森的,手一抖差点没把火折子仍他脸上,口中忍不住想要骂人,又被她自己压了回去。
宫远徵也看清了这个小贼的长相,年纪出乎意料的小。
女孩儿一身黑色的劲装,乌黑浓密的长发高高竖起,莹若美玉的鹅蛋面庞,尚且带着那丁点的婴儿肥。
未施粉黛,整个人都带着浑然天成的干净清灵,明明是作为杀手培养,却有着一双干净到不染一丝杂质的眼睛。
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谁能想到这是个贼!
云雀想都没想就出招,但宫远徵的功夫比她想象的厉害,她没必要暴露更多武功,让别人更警惕。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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