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科的走廊永远亮着惨白的灯光，林夏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她已经连续值班36个小时了。
深夜的医院格外安静，只能听见护士站传来的键盘敲击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林医生！
急诊！
"林夏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冲了出去。
走廊尽头，几个浑身是血的警察推着担架车狂奔而来，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患者男性，28岁，缉du警，胸腹部中弹，失血性休克！
"随行的警察声音都在发抖。
林夏快步跟上担架车，一边检查患者情况一边下达医嘱："准备手术室！
通知血库备血！
联系胸外科会诊！
"担架上的男人面色惨白，胸前的警服已经被鲜血浸透。
林夏的手触到他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
"血压60/40，心率140！
""快！
直接进手术室！
"手术室里，无影灯刺眼的光线下，林夏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
他生得很好看，即使昏迷中眉头也紧紧皱着，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林医生，患者血压还在下降！
""加压输血！
准备开胸！
"林夏深吸一口气，手中的手术刀稳稳落下。
当胸腔打开的那一刻，她的心猛地一沉——子弹擦过心脏边缘，情况比想象中还要凶险。
手术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
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成，林夏才发现自己的手术服已经被汗水浸透。
她摘下口罩，长出一口气："送ICU，密切观察。
""林医生，这是患者的证件。
"护士递过来一个染血的警官证。
程野，28岁，缉du大队。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警服，目光坚毅，与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他判若两人。
三天后，程野终于脱离了危险期。
林夏查房时，他刚刚醒来。
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在他的脸上，让他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程警官，感觉怎么样？
"林夏翻开病历本。
程野眨了眨眼，声音还有些沙哑："你是...我的主治医生？
""嗯，我是林夏。
"她低头记录着监护仪上的数据，"你运气很好，子弹再偏一公分就......""谢谢。
"程野打断了她的话，"我的同事...他们怎么样了？
"林夏笔尖一顿："和你一起送来的还有两位警官，都已经脱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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