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暴雨拍打着玻璃，林晚蜷缩在公寓的沙发上，手中的诊断书已经被她攥得发皱。
"胃癌晚期"四个字像刀子一样刻进她的眼底。
茶几上摆着半杯冷掉的牛奶，这是她今天唯一能咽下去的东西。
手机屏幕亮起，顾承宴的消息简短冰冷：今晚家宴，七点林晚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胃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颤抖着吞下两片止疼药，药效还没发作，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次是一张照片——顾承宴搂着季瑶站在顾家老宅的花园里，季瑶无名指上的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叮"的一声，第三条消息进来：记得戴我送你的那条项链林晚苦笑了一下，慢慢走向衣柜。
最底层放着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条与季瑶同款的项链，只是吊坠小了一圈。
这是顾承宴送她的二十三岁生日礼物，他说这样"更像一家人"。
化妆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
林晚望着镜中苍白的脸，不得不涂上厚厚的粉底来掩盖病容。
当她终于鼓起勇气看向全身镜时，镜中的自己穿着顾承宴最喜欢的淡蓝色连衣裙，颈间的项链闪着冰冷的光。
顾家老宅灯火通明。
林晚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还没按门铃就听见里面传来季瑶银铃般的笑声。
"晚晚来了！
"季瑶亲自来开门，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
林晚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顾承宴常年用的那款。
"承宴说你最近工作太忙都不来看我，真是太见外了。
"餐厅里，顾承宴正在倒红酒。
他抬头看了林晚一眼，眉头微蹙："你瘦了。
"这句简单的关心让林晚的心脏漏跳一拍。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季瑶就撒娇地靠进顾承宴怀里："人家晚晚是为了保持身材啦，哪像我，被你喂得都胖了。
"顾承宴笑着捏了捏季瑶的脸，这个动作让林晚的胃又绞痛起来。
她记得上个月自己胃痛发作时，顾承宴也是这样捏着她的脸说："别装了。
""对了晚晚，"季瑶突然凑过来，手指拨弄着她颈间的项链，"这项链...""瑶瑶。
"顾承宴出声制止，但语气里满是宠溺。
季瑶撇撇嘴，转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其实我是想送你个礼物。
这些年多亏你照顾承宴，这是我特意为你挑的。
"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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