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青石村的屋舍之间,薄雾未散,山风带着些许凉意。
杨凡挑着一对水桶,走在从溪边通往家中的小路上。
这条路他走了十七年,熟悉得闭上眼睛都不会迷路。
“凡儿,快些回来,今天咱们去镇上买点东西。”
耳边回响着母亲的叮嘱,杨凡脚步轻快,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的家虽不富裕,但父亲杨烈是一位朴实的猎户,母亲温柔善良,日子虽清苦,却平静而温暖。
走到小路尽头时,他停下脚步,将水桶放在一旁,低头舀水。
清澈的溪水映照出他的面庞——少年稚气未脱,却己有了几分坚毅。
他正准备提起水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那声音刺入耳膜,杨凡浑身一震,双手颤抖着放下水桶。
他认得那声音,是母亲的!
“娘!”
他喊了一声,撒腿便朝家里跑去。
脚下的小路似乎变得无比漫长,胸口的不安让他的心跳如鼓。
当他终于跑到家门口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如坠冰窟。
院门大开,地面上血迹斑驳,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味。
他的身体僵硬地挪动,推开虚掩的木门,屋内的一切都被鲜血染红。
母亲的身影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柄匕首,双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娘!”
杨凡扑上前,双手颤抖着将母亲的身体抱起,泪水无声地滚落。
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温暖的家如今成了修罗场,而母亲再也不会回应他的呼唤。
“是谁?!”
杨凡的声音嘶哑,眼中充满了愤怒与痛苦,“是谁做的!”
话音未落,屋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他猛地抬头,只见几名身穿黑袍的陌生人走了进来,为首之人手持一柄滴血的长刀,刀锋上还残留着杨凡母亲的血迹。
“你们……”杨凡瞪大双眼,手指死死攥紧地上的柴刀,“你们杀了我娘!”
为首的黑袍人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冰冷:“你是杨烈的儿子吧?
很好,正好一并解决。”
“我爹?”
杨凡愣了一瞬,随即怒吼道:“我爹不过是个猎户!
你们凭什么杀我们!”
黑袍人轻蔑地笑了笑:“猎户?
真是天大的笑话。
杨烈曾是我们组织的叛徒,今日不过清理门户罢了。”
杨凡胸中怒火燃烧,握紧柴刀扑了上去。
然而,他的力量在这些人面前毫无作用。
黑袍人随手一挥,一道火焰从掌心激射,将杨凡击飞出去。
他重重摔在地上,柴刀脱手,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无法起身。
“杀了他,免除后患。”
黑袍人冰冷地下令。
几名手下抽出长刀,步步逼近杨凡。
绝望涌上心头,他咬牙想要站起,却发现身体完全无法动弹。
就在刀锋即将落下之际,一声怒喝从屋外传来。
“住手!”
伴随着怒吼,一道身影冲了进来。
杨凡睁开模糊的双眼,看见了父亲杨烈。
他浑身是血,手握一柄断裂的长剑,踉踉跄跄地站在门口。
“凡儿,爹来了!”
杨烈咬牙喊道,目光中满是绝决。
为首的黑袍人见到杨烈,露出一丝冷笑:“看来你还活着。
杨烈,你逃得了一时,却终究逃不过今日。”
“是吗?”
杨烈冷哼一声,周身气息陡然暴涨,青色的气劲环绕全身。
他握紧断剑,低吼着冲向黑袍人。
剑光交错,气浪翻腾,屋内的桌椅被掀翻,地面上出现一道道裂痕。
然而,杨烈的力量终究不敌对方,仅仅几个回合,他的身体便己满是伤痕,鲜血染红了衣衫。
杨烈回头看了杨凡一眼,目光中满是复杂。
他咬牙说道:“凡儿,活下去……记住,天道有轮回,今日之仇,终有偿还之日!”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剑斩向黑袍人。
然而,黑袍人轻松接下攻击,反手一刀贯穿了杨烈的胸膛。
杨烈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重重倒在地上,双眼逐渐失去了光彩。
“爹!”
杨凡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挣扎着想要爬向父亲,却被黑袍人的手下狠狠踢倒在地。
“杀了他。”
黑袍人冷冷下令。
然而,就在此时,屋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一股诡异的寒气弥漫开来,空气中响起低沉而阴冷的笑声:“他的命,还不能取。”
黑袍人脸色一变,猛地转头,只见角落中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那身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你……”黑袍人咬牙,最终低声道:“撤。”
黑袍人带着手下迅速离去,屋内只剩下满目疮痍,以及失去知觉的杨凡。
他的耳边回荡着那诡异的声音:“杨凡……想复仇吗?
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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