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颤抖着扒开她的衣领,她锁骨下狰狞的伤口里——没有血,只有密密麻麻的枯黄花瓣。
“说!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捏着银针的手在发抖。
锋利的针尖抵住圣华咽喉,她却仰起脖颈轻笑,枯骨山的风掀起她素色裙摆,露出脚踝上一圈暗红咒文。
“二皇子要杀我?”
她指尖缠上我的腕骨,黑雾像毒蛇般钻入皮肤,”死人……才配听真相。”
我猛地甩开她后退三步,袖中药瓶叮当乱响。
昨夜军营里三十具干尸的画面在脑中闪回,他们胸腔裂口处都粘着枯黄花瓣,和此刻她锁骨下蠕动的异物如出一辙。
“你根本不是流民。”
我哑着嗓子举起火折子,火光照亮她苍白的脸,”那些士兵的死……”“嘘——”她突然捂住我的嘴,掌心冷得像冰,”有人来了。”
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简直是度日如年,额角的汗水流了下来。
她贴近我的耳边,戏谑地对我笑道”二皇子,有这么热的吗?”
我的脸瞬间像猴子的屁股一样,但我的心却更加冰凉。
不由得叹气,早知道前几天就应该装作看不见这个乞儿。
三天前的暴雨夜,我在军营外捡到她。
瘦小的身影蜷在尸堆旁,绿纱裙被血浸成墨色。
当我让小强提着灯凑近,她突然抓住我的靴子,睫毛上凝着血珠:”公子,救……”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我鬼使神差抱起这具轻得离谱的身体,她后颈的花香混着腐肉味钻入鼻腔。
军医帐内,我掀开她染血的衣襟怔在原地。
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我不禁想这难不成是受到什么外伤了吗?
我搭上她的脉,脉来流利,不深不浅,正是阴阳和合之脉。
想不通,脉证不符啊,她怎么会昏迷不醒呢。
我翻开遍是朱砂批注的痕迹的《黄帝内经》。
烛火在青铜灯盏里晃出细碎的金斑,我还就不信了,我偏要咬定此病了。
药炉咕嘟咕嘟冒着白汽,我把鸡血藤抛入药炉里面。
我盯着那红色的纹理,我突然想起来父皇书房一本隐秘书籍上的一道咒文-正是她脚踝的那一道咒文。
我走进床边,袖中滑出一把柳叶刀,掀开她的衣领,在她的锁骨下方划了三道口子。
只见三道贯穿伤正在诡异地愈合,粉肉翻卷处没有一滴血,只有细小的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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