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诡镜直播拍卖场的冷气吹得我后颈发麻。
当那面铜镜被推上展台时,全场灯光突然诡异地暗了三度。
镜框上暗红的纹路在射灯下像血管般微微鼓动,我隔着十米远就闻到了铁锈混着檀香的古怪气味。
"明代嘉靖年制,起拍价三百万。
"拍卖师的声音有些发颤。
这已经是铜镜第七次流拍后重新上架,展厅入口的"事故墙"上挂着前六任收藏家的黑白照片——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女性,锁骨处打着马赛克,死亡原因清一色写着"意外"。
我举起38号牌时,隔壁珠宝商老陈猛地抓住我手腕:"花遇春你疯了?
这镜子会吃人!
"他腕表镜面突然映出个穿红旗袍的女人,正用簪子划自己喉咙。
"三百五十万第一次!
"拍卖槌响得突兀。
铜镜在展台上自行转了半圈,背面的"色空幻灭"四字渗出黑红液体,顺着台面滴到我皮鞋尖上。
液体接触空气的瞬间凝固成丝——是女人的头发,整整四十八根,在紫外灯下泛着青蓝。
"恭喜38号先生。
"礼仪小姐戴着白手套递来铜镜时,我注意到她手腕内侧有个金色莲纹刺青,和镜背纹路一模一样。
深夜的鉴宝室里,铜镜在X光下显出新线索。
那些看似装饰的缠枝纹,实则是用女子发丝编织的索命绳。
当我用镊子挑起第三根发丝时,镜面突然映出个穿月白襦裙的背影,她梳头的动作让铜镜发出指甲刮玻璃的声响。
"四十九日,祭镜成仙。
"八个血字在镜面浮现又消失,最后那滴血凝成含苞的金莲形状。
我摸向脖颈的瞬间,整面铜镜突然变得滚烫,镜中女子猛地转身——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露出诡笑,她唇间咬着的正是我今早失踪的翡翠扳指。
"花老师,打扰了。
"清冷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镜中幻象应声碎裂,来人米色风衣上沾着夜露,左眼下泪痣在灯光下像颗将坠未坠的墨星。
她递来的烫金名片上写着:林晚,星煌传媒首席主播。
"现在拍摄?
"我瞥向挂钟,凌晨三点十七分。
林晚已经解开风衣纽扣,深V领口的真丝吊带裙下,锁骨处的金莲纹身正与铜镜背纹完美重合。
她取下发间鎏金点翠簪轻叩镜面:"三百年前我祖母的头发还在镜框上,你说我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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