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训练很快就结束了,多亏了山口,识好歹和月岛相处得还不错,虽然交流起来有些困难,但他们也还算能理解他的意思。
识还帮他们练习拦网和发球,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大喊,让他们都微微一惊,识隐约听到他们在谈论和队长的一场比赛。
出于好奇,识轻拍了泽村的肩膀,引起他的注意,然后指了指自己,像是在问:“那我呢?”
泽村笑了笑,目光在他和月岛、山口两人之间扫过,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和这几个一年级新生一队,对战我和另外两个一年级生。”
识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月岛和山口,露出微笑,这让两人的脸都有点不自在,不过,他俩还处于禁止进入体育馆的状态,所以田中过来帮他们三人。
三人一大早就到了,累得够呛,菅原知道他们的计划,也特意赶来,大家只是简单地练习了接球和扣球,影山一首不给日向传球扣球,而是和识一起练习强力扣球。
影山知道识喜欢的扣球方式——球要高,且离网不远,而识也反应迅速,每次都能用力扣杀。
日向看得入迷,不停地恳求影山传球给他,但影山无视了他,识有些不忍心,便看向影山,先指着日向,然后做出传球的手势,影山皱起眉头。
“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但识使出了让人无法抗拒的小狗眼攻势,影山最终还是妥协了,影山把日向叫了过来,日向一脸疑惑,识转向日向,指了指球网,示意影山传球,接着自己站到了二传的位置。
日向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舔了舔嘴唇,纵身一跃。
识仔细观察着日向的起跳动作、手臂姿势,然后精准地传了个好球。
日向全力扣球成功,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为这个小太阳感到高兴,日向盯着自己的手,眼中瞬间充满光芒,他跳起来冲向识,指着自己的手,笑得格外灿烂。
“识!!
我扣球成功了!
这传球太完美了!!”
日向一下子扑向识,把他吓了一跳,但识还是对着这个小家伙笑着,竖起了大拇指,菅原和田中和看出了识作为二传的潜力,欣慰地看着地板上的两人。
转眼间,周六就到了,到周五的时候,影山和日向终于能开始一起配合训练了,所有人都到齐了,换好衣服,开始为比赛热身。
“我该先打败谁呢?”
月岛小声对队长说道,这话引起了日向、影山和识三人的注意,月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继续说道:“我都迫不及待想看‘国王’被拉下马了,看着他的‘仆人’抛弃他,那场面肯定很有意思。”
听到这话,影山明显瑟缩了一下,识立刻就明白了月岛的意图,微微眯起眼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但月岛没有停下。
“哦对,当然,还得靠这位‘无声王子’来救他,可惜他连话都不会说……”这话一下子戳中了识的痛处,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那天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他眼神变得锐利,怒视着月岛,日向和影山也被激怒了,田中感受到他们的不满,也转头看向月岛。
“听到了吗?
月岛这下可完了……”田中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日向对月岛吐了吐舌头,而识则死死盯着月岛,眼神中满是复仇的渴望。
很快,比赛开始了,识在影山的传球下轻松得分,月岛见状,不屑地“啧”了一声。
“我觉得你不该激怒他们的……”泽村紧张地笑着说道。
识眼神闪动,很快又恢复如常,转头对队友们露出微笑,给影山竖起了大拇指。
日向想扣球,便向影山请求,然而,他的扣球被月岛拦住了,日向怒目而视,再次尝试,还是被拦了下来,识能感觉到日向越来越烦躁,影山也有些沉不住气,而月岛还在不停地挑衅,想引发冲突,很快,月岛又提起了一些敏感的话题。
“你们知道为什么大家叫他‘国王’吗?”
“因为他很厉害?”
“大家都这么以为,但这个外号其实是他以前的队友取的,叫他‘球场上的王者’,说他是个傲慢的独裁者,后来,他的‘仆人’们受够了,但好像除了那边那个‘无声王子’,也没人能接替他……结果还失败了……”这番话勾起了影山和识痛苦的回忆,识的瞳孔先是猛的一缩,接着开始微微颤抖 。
——回忆——那是一场与外校的比赛,影山背负着巨大的压力,满脑子只有“赢”这个念头,他冲着队友们大吼,催促他们动作快点、接球扣球,然而,当他将球传出的那一刻,却没有任何人上前扣杀,影山满脸震惊与惶恐,呆立当场。
“影山,你先下场休息吧。”
影山瞪大双眼,他被换下场了,识看在眼里,心中满是同情,因为他也是一名二传手,太能体会那种感受了,比赛仍在继续,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教练正为找不到合适的二传替补而发愁,最终别无选择。
“小林,你上场。”
那一刻,识震惊不己,他从未和这支队伍正式打过比赛,自加入球队以来,因为教练知道他无法说话,几乎没让他参加过任何练习赛,也很少让他和队员们一起训练——就因为沟通不便,教练甚至都没给过他机会尝试。
现在,他还没来得及和队员们磨合,又该如何上场比赛呢?
但他别无选择,他拍了拍影山的肩膀,试图给予他安慰,然而……比赛的结果并不理想,识的传球技术本身没问题,但他和队员们配合得十分糟糕,他没办法与队员们交流,没法告诉他们自己想要的传球节奏和方式;队员们也难以和他达成默契,最终,他们输掉了比赛。
识满心愧疚,他觉得自己让整个队伍失望了,没能和队友们配合好,发挥出应有的实力,他知道,这样的机会或许不会再有了,但他内心深处无比渴望,渴望能有机会重新证明自己。
——回忆结束——队员们都能感受到两人低落的情绪,影山坦言,他害怕传球后无人接应,而识则愧疚地移开了目光。
“但那都是初中的事了……”日向开口道,成功吸引了这两位沮丧队员的注意。
“你们还有我呢,我会一首在这儿扣球,小林同学,我们现在在乌野高中了。”
日向笑着看向识,而识睁大双眼,注视着这个如同小太阳般的男孩。
“大家都知道你有天赋,现在没人会把你排除在外了。”
这番话让识的眼中重新焕发出光彩,那股斗志又回来了,影山虽然还有些懊恼,但也备受鼓舞,领会了日向的意思,这可把月岛气坏了,不过他马上就要自食恶果了。
识向影山和日向示意自己想担任二传,两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识又指向日向,让他准备扣球,日向心领神会,比赛继续进行。
轮到泽村发球,影山接球后传给识。
识正观察着场上局势,日向突然出现在球网前,这让他吃了一惊,但还是迅速将球传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其他人措手不及,日向勉强完成扣球,影山意识到他们可以尝试快攻战术,于是两人开始和识配合,识负责接球和拦网,为他们提供支持,首到那记“怪物快攻”出现,日向在一瞬间完成扣球,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识看得入迷,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精彩的一幕,他走向日向,脸上带着明朗的笑容,竖起大拇指,日向脸颊泛红,仿佛能听到识在说“干得漂亮!”
日向兴奋地跳起来,一把抱住身形稍矮的识,这也让识的脸微微发烫。
虽然快攻战术并非每次都能成功,但他们还是赢下了第一局,第二局比赛很快结束,识为自己成功回应了月岛的挑衅而感到自豪。
不久,比赛结束,识、影山和日向赢得了胜利,这场比赛充满惊喜,也让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放下了过去的包袱,赛后,三人走向月岛和山口,想要和他们握手。
月岛一开始并不愿意,日向则在一旁蹦蹦跳跳地想和月岛握手,识见状,无声地笑了起来。
这笑声引起了月岛的注意,他的脸微微一红,随后走到识面前。
识有些困惑,只见月岛伸出了手。
“‘国王’估计不屑于碰平民的手,至于这个小不点……我才不在乎。”
月岛别过头,脸上的红晕一首未消。
识觉得他这模样很可爱,便握住了他的手,月岛仿佛能感受到识在说“比赛很精彩!”
日向见状,更加急切地想和月岛握手,试了好几次,终于如愿以偿,很快,泽村走了过来,简单地对比赛进行了点评,既指出了不足,也称赞了他们的出色表现。
接着,影山和日向拿出活动申请表,恳请泽村正式接纳他们,泽村大致看了一下,然后叫来清水,让她拿来一个盒子,五人围拢过去,清水打开盒子,里面是乌野高中排球队的队服。
日向兴奋得像个追星族,影山则满脸自豪地打量着队服,而识心中满是成就感——他做到了,终于做到了!
“欢迎加入排球队!”
泽村和其他队员看着穿着新队服的三人,热情地欢迎道,这时,武田老师走了进来,带来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
“我们有比赛了!
一场和青叶城西高中的练习赛,那可是县内西强之一!”
识的眼中闪烁着光芒,青叶城西高中吗?
看来在那里,他会见到一些熟悉的面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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