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不好惹?
一半天使,一半魔鬼!
亦正亦邪,无可匹敌!
一念成神,一念成魔。
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天使和恶魔,他们随时随刻影响着你,那么,究竟哪个是天使的你,哪个是恶魔的你呢?
地狱天使,人间恶魔。
还记得2000年夏天的味道吗?
高考之后的暑假,没有烦人的作业,985/211的录取通知书,在那里安静的躺着。
外面下着雨,我坐在电脑前玩着游戏。
父母都还在,也没有满头白发。
十几年前最平凡的一个下午,却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五年过去了,陆家大院早己是物是人非了。
当年,陆晚晴作为那场意外中唯一的幸存者,也改名换姓为鹿瑶了。
随着陆家在上海滩的落没,陆家大小姐的名头也将彻底的不复存在了。
一个时代的落幕,总是另一个时代的起点。
清风拂面,梧桐叶落,竟是如从前一般,一如当初那天。
我拨动着时间的琴弦,将思绪拉到了那一天。
听说,每一个来上海的人,都会去一趟玉佛寺,这里香火旺盛,许愿灵验。
鹿瑶第一次见到欧家太子爷的真容,就是在普陀玉佛寺。
说来也好笑,那天的鹿瑶刚结束学校里的彩排活动,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家里的司机接走了。
三月五日这天,是陆家一年一度的祈福节,也是雷都打不动的拜佛烧香日。
陆政国和鹿时音早己在寺庙等候多时了,就怕错过了好时机。
这一天,他们是花大价钱专门请大师开过光,算过时间的。
陆政国听着院子里传来的钟声,不由得皱起了眉,“这晚晴怎么还没有来?”
鹿时音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再等等吧!”
陆政国看着自家夫人温柔的笑容,也不忍心发火,只是轻斥道:“你就宠着她吧!”
“好啦,别生气了。”
陆政国始终紧皱着眉头,呵斥着:“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真是任性。”
“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随她去吧!”
陆政国一言不发的看着寺庙大门,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他们是做生意的,又是常年走在刀尖上的人,最是信奉佛教文化的,只为图个吉利。
然而鹿时音是不相信这些的,但她还是愿意陪着陆先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家人平安健康。
每年初春的时节,正是玉兰花开的时候。
鹿瑶穿着一身民国时期的衣服,蓝色的上衣搭配着黑色的半身裙,脚踩着一双黑色的棉布鞋,扎着两条麻花辫,露出了一张端庄典雅的脸庞。
那时的她,才十六岁,正是青春活力的时候。
有着少女的娇纵。
那个时候的她,还是陆家的大小姐。
陆家在上海滩上有着一定的地位。
陆晚晴不顾他人的目光,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寺庙里。
司机被她打发走了。
每年都会来的地方,怎么可能还会迷路,她可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得到。
陆晚晴哼着小曲儿,穿过了一条走廊,棉鞋踩在青石板上,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
她又拐了个弯,径首走向了最里面的那间禅房。
少女摸了摸肩上的麻花辫,俏皮灵动,闭着眼睛打开了房门,“我找到你们了!”
房间里一片安静。
似乎,安静的有点儿不太寻常。
陆晚晴睁开了双眼,眼前的画面,不由得让她瞪大了眼睛。
一位高僧拿着剪刀正在为一名年轻的男子剃头。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刚好有一缕黑丝掉了下来。
欧叙白蓦地掀起了眼皮,冷冷的看着门口的少女。
她的背后,阳光明媚,有着一棵古老的玉兰树,含苞待放。
陆晚晴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一步,用余光瞟了一眼门上的牌子,没有走错呀,就是这间禅房。
怎么回事呢?
高僧收起了剪刀,走了过来,双手合十,低语道:“陆小姐,令尊今日在悠禅逸所,并未在这。”
少女歪头笑道:“他不净心了?”
高僧笑了笑,随手一指,“需要净心的是这位施主。”
陆晚晴随着视线看了过去,只见他穿着一身浅色的禅服,浑身散发着清冷孤傲的气质,眼神淡淡的,但又给人一种忍不住想要靠近他的冲动。
男人正襟危坐着,只是,他额前那道长短不齐的碎发,实在是太好笑了。
陆晚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欧叙白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的冷淡了。
高僧见状连忙叫来了弟子,“你负责送陆小姐去偏房的禅院。”
陆晚晴整理了一下衣服,双手合十,告别了圣僧。
寒山高僧摸了摸胡子,打趣道:“看来,你今天是不用剃度出家,皈依佛门了。”
欧叙白并没有理会他的话。
男人用嘴吹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话语里明显有着警告的意味,“就你这手艺,也能当住持?”
寒山高僧转动着佛珠,不慌不忙的说道:“我是被那姑娘给吓的。”
欧叙白扯了扯嘴角,“你也会有被人吓到的那一天。”
寒山圣僧立刻转移着话题,“欧公子,不瞒您说,我刚给你算了一卦。”
欧叙白冷冷的睨了一眼,用眼神示意着他。
高僧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和那位陆小姐,缘分不浅呀!”
随后,他又拨动着手指,停顿了片刻,意味深长道:“不可不可,你们这是孽缘呀!”
“寒山,你这破寺庙,是不打算要了。”
欧叙白站了起来,挺拔的身姿,让人过目不忘。
男人看着树枝上粉白的玉兰花,还真是美得清新脱俗呀!
欧叙白扔掉了手里的佛珠,越过了净心梵境的木牌,大步的走了出去。
“唉,你这头发不让我修修吗?”
男人的手心里紧握着那缕黑丝,头也不回的说道:“正好我回去交差。”
寒山圣僧一听这话,便急了眼,在后面追赶着,“别呀,这要是被夫人知道了,我这寺庙可就真不保了。”
“欧公子,你就让我给你修理修理呗!”
……“少爷,我再给你剪剪吧!”
……“叙白,你看这事,也不能全怪我呀!”
……“我本来是没打算剪的,谁知道被那姑娘突然一吓,手就动了。”
欧叙白停了下来,“她叫什么名字?”
寒山差点就撞到了他的背,“你说谁?”
男人看着院子里的玉兰花,挑了挑眉,“把我拉回红尘世界里的人。”
“你还真是会说笑。”
欧叙白冷眼看了过去。
寒山圣僧立马站首了身体,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那姑娘名叫陆晚晴,今年才十六岁。”
“这位施主,我国的法律有规定,未成年人是不能谈恋爱的。”
欧叙白扯了扯嘴角,“你可真会说冷笑话。”
男人随手一指,慢条斯理的说道:“我问的是它叫什么名字?”
寒山跟随着目光看了过去,咋呼着:“少爷,这玉兰花你都不认识吗?”
“我应该认识吗?”
寒山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嘿嘿,不应该。”
“它很名贵吗?”
“不算太名贵,但特别的好看,你说是不是?”
欧叙白一只手插着兜,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天,阳光普照着大地,两个本该毫无交集的人,就这样有了匆匆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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