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霁月收起令牌,双眼湿润,一下子扑进了沈良仁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将心中积攒的悲痛与思念全部化成泪水释放了出来。
激动地心久久无法平复,还好,庆幸老天没有将她的全部夺走,至少,她还有活下去的念想。
枫霁月一边抽泣一边看向沈良仁:“沈郎,你还活着,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沈良仁抚在枫霁月的头发上,看似安慰极其宠溺的样子,眼神中却是满满的嫌恶:“月儿,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沈郎,其他人呢?
你可曾见到我爹娘?”
枫霁月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期盼,紧紧抓住沈良仁的胳膊,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沈良仁吞吞吐吐,面露难色,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摆脱这个棘手的问题。
枫霁月心急如焚,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摇晃着沈良仁的胳膊,几乎是在哀求:“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他们一定没事的,对不对?”
“你说呀,你告诉我,爹和娘他们到底在哪?
他们没事的对不对,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该死的女人,命可真大!
沈良仁心中暗骂,却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我带你去找他们。”
他带着枫霁月来到村西边的一处空地,指着前面一个个凸起的小丘道:“他们……就在那里!”
在看到那些小丘后,枫霁月的身体早己不听使唤,一个劲地抽搐颤抖。
昨日还是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今日却是阴阳两隔!
她眼眶发红泪水如断线地珠子与雨水交织在一起,滑落脸颊。
她迈着艰难的步伐,走向那座属于父母的坟头。
他们生前恩爱无比,死后能同葬一处,也算是一种安慰。
枫霁月跪在坟前,声音颤抖却坚定:“我枫霁月发誓,此生定要找出凶手,将那贼人挫骨扬灰。”
沈良仁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他握着油纸伞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上前扶起枫霁月,脸上看似柔情似水,内心却是厌恶至极:“月儿,你先起来,我们从长计议。”
枫霁月擦去脸上的雨水,点了点头。
她知道不能沉溺于悲伤,她要报仇,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咬着牙,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沈郎,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良仁的怀抱温暖而让人安心,枫霁月依偎在他的胸前,感到一丝安慰。
犹记得儿时,沈良仁无父无母,爹从外面把他带回来时他才十一岁,那时的他穿着一件白色衣服,像现在这样白的一尘不染。
她爱眼前的男人,他是她的良人,是她一辈子的心之所向。
就在这时,正当他们准备离开,一群手持大刀的粗野之人突兀地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人,那人用刀指向枫霁月二人,大声呵斥:“把身上值钱的全部都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枫霁月心中一紧,她此时身着华服,显得格外显眼,这些人怕不是己经跟踪了她一路,显然是有备而来。
沈良仁这个时候开始哭穷卖惨,试图说服这些劫匪放过他们。
但这些人明显不是那么容易应付,他们提起刀在两人面前晃荡,指向枫霁月时眼中满了贪婪:“你,把衣服脱了,麻溜点。”
“这衣服看起来值不少钱呢。”
中年男子心里己经在盘算如何卖掉这身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衣服了。
脱衣服?
枫霁月哪里肯从,脱了衣服岂不是就暴露了身份!
不行,不能脱。
她心中害怕急了,双手死死抓着衣领,身体缩在沈良仁身后,弱弱地说了一句:“我不脱。”
“不脱?
由不得你。”
劫匪明显有些不耐烦,其中一个壮汉冲上前,一把将沈良仁推开,拉起枫霁月的衣服使劲地往下扒。
“放开我……”枫霁月惊恐地呼救,拼命护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对于此前这么好的机会,沈良仁自然是不会放过,他假意和那人一番撕扯,为的就是能顺利激怒那壮汉,从而摆脱自己。
果真如沈良仁想的那样,那壮汉成功被激怒,抬起手中的刀,刀柄狠狠砸向沈良仁的脑袋,将他砸地昏死了过去。
枫霁月见状反应激烈,用力一扯,身上的衣服被扯坏,撕扯同时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散落而下。
“沈郎——”她惊呼着沈良仁的名字,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跌落在沈良仁的身边。
“大哥,是个女的!”
体型微瘦的一名劫匪惊讶出声。
“我又不瞎!”
劫匪首领瞥了一眼道。
这劫匪首领瞬间被枫霁月的美貌所吸引,一时看的有些愣神,还好身边有小弟好心提醒。
“大哥,钱,钱呐!”
钱?
哦,对对对,钱是首要,一切向钱看。
匪首终于看清了自己该看到的一面,心里不由乐开了花,仿佛看到了无数白花花的银子在他眼前晃荡,早己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中,但很快,他回过神来:“女的卖去妓院,男的首接……”劫匪首领眉开眼笑,他对着弟兄们下了命令,看向地上昏迷的沈良仁,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枫霁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抱着昏迷不醒的沈良仁苦苦哀求:“求你们,不要伤害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话音未落,一名小弟上前一掌劈在她后颈处,枫霁月脑袋发晕,身体瘫软了下去。
在她昏迷前一刻,隐约看到一名劫匪朝着沈良仁挥去一刀,自己却无力挣扎,眼皮沉重地昏睡了过去。
天色逐渐昏暗,枫树林的另一边,幽深的山洞中苍辰轩此时正端坐在一块青石上,身边的侍卫一脸疑惑看着眼前的主子。
这……是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吗?
罗玉充满疑惑的眼神着眼在不着寸缕衣物的苍辰轩身上,脑补着一些刺激的画面。
主子这是被劫色了?
“看够了吗?
看够了就把衣服脱了!”
苍辰轩声音幽沉带着不耐烦,深不见底的眸子中充满嫌弃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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