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锦瑟年华1950年的那个夏天,我的妻子出生了,就是那个要与我相伴一辈子的勤快的女人。
我爹是我们村里的大地主,我们祖上也十分阔气。
我至今还记得小时候过年,我家那些个伙计们在大年三十前一天就开始结鞭,一直到年三十傍晚完活,那鞭真叫一个长,从邻村村尾到我家大门口那么长,年三十那天晚上一放起来,好像一直没完了,顶亮天了还能听见响呢!
而我从小到大都过着锦衣玉食的少年生活,十里八乡的人谁见了我都得叫一声“卢少年”,十里八乡的女人没一个不想嫁给我的。
但这样顺风顺水的生活我只过到了十八岁。
在我十八那年,我家被批斗,自此以后家道中落,江河日下,沦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家再没了往日的阔气,我再不是那个人人羡慕的卢少爷。
从前每日桌上的好饭好菜,现在变成了和平常人家一般无二的粗粮、菜团子之类,而我也从村里那些女人们眼中趋之若鹜的“香饽饽”成了一块避之不及的“臭肉”。
再之后,我娘踮着一双小脚跑前跑后地为我张罗媳妇,前前后后说了几家,都没成,见状,我既烦闷又讽刺,我觉得这帮女人真善变,于是我对我娘说,“我不娶了,娘你别折腾了,女人有什么好!”
闻言,我娘一下瞪大眼睛,给了我一下,“臭小子胡说什么,不娶媳妇,难道要打一辈子的光棍子!”
我梗着脖子,“小满呐,你听娘说,咱家现下可不同往日了,你得尽快把这媳妇给娶了...”我娘开始苦口婆心地劝我。
最后,还是成了一家。
这媳妇呢,也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村前街刘家的大女儿,名叫秀兰,我们俩打小一个村长大,没少一起玩过。
秀兰的眉眼周正又秀气,走起路来一条又黑又亮的大辫子在背后轻轻摇着,我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心驰神往,其实这门亲很如我的愿。
至于为什么她家会同意这门亲,我的猜想是她家很穷。
秀兰还有一个让我感到神奇的点,那就是她有一个强健有力的身体,可人得紧,完全不像别人家的那些姑娘,看起来就弱不禁风的。
于是,这让我感觉更知足了。
就这样,我用两匹布得到了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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