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创意部办公室还亮着灯，苏小满趴在键盘上打了个哈欠，屏幕上的PPT终于进入最后润色阶段。
她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指腹蹭过眼下的乌青——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通宵了，为的是给乳制品巨头"晨光乳业"定制的新品推广方案。
玻璃门外传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时，苏小满正对着动画效果调试参数。
新来的海归副总顾明城抱着香奈儿手袋倚在门框上，金丝眼镜在落地灯下泛着冷光："苏策划这是打算在公司坐月子？
"周围工位传来压抑的吸气声。
苏小满摘下黑框眼镜，露出一双尾梢上挑的丹凤眼，镜片后的疲态在抬眸瞬间化作职业化的微笑："顾总早，方案已经准备...""停。
"顾明城抬手打断，修剪整齐的指甲敲了敲苏小满桌上的香薰机，"知道公司为什么请我回来吗？
就是要扫掉你们这些过时的老古董。
"他忽然抓起桌面上的U盘，转身走向墙角的碎纸机，"这种垃圾方案也配叫创意？
"碎纸机的嗡鸣声响彻整个办公区，苏小满看着自己熬了三个通宵的成果变成雪片般的纸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隔壁工位的实习生小周猛地站起来，被文案组的张姐拽回椅子。
"顾总对方案有什么具体意见吗？
"她的声音依旧平稳，视线却落在顾明城西装口袋上——半截印着LV标志的吊牌歪歪斜斜露在外面，防伪码的印刷格式明显不对。
顾明城甩了甩烫着大波浪的金发："现在市场讲究的是年轻化、国际化，你这满屏的奶牛图案像什么？
儿童画册吗？
"他从手袋里掏出一份装订精美的方案，封面印着霓虹闪烁的城市夜景，"看看人家麦肯的提案，这才叫时尚感。
"苏小满扫了眼方案封面，唇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所谓麦肯提案的版权页上，策划总监的名字赫然是她去年带的实习生。
碎纸机终于停止工作，顾明城踩着三寸高跟鞋走向电梯："重做，十点前放到我办公室。
"经过茶水间时，他突然回头，"对了，苏策划还是多花点心思在专业上，毕竟...有些人年纪大了就该自觉退位。
"办公室里沉默了三秒，小周突然指着窗外惊呼："顾总！
您的包吊牌露出来了！
"顾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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