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玟,别偷懒了,赶快去洗衣裳,”一阵清脆的女声响起。
地上正香甜酣睡地女孩,缓缓睁开了眼眸,似乎还未走出刚才的梦。
“阿姐,今日我可以去集市嘛?”
阿玟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她想去算一卦,己经连续几日做这样的梦了。
“唉,洗完就可以去,”青系佯装无奈,摆摆手算是答应了。
“顺便把我今早采摘的花拿上,新鲜的好卖”“知道啦阿姐。”
长安城的晨光刚刚洒在西市的青石板上,阿玟就己经摆好了她的花摊。
十六岁的少女蹲在街角,将清晨刚采的野菊、木芙蓉和几枝晚开的牡丹小心翼翼地排列在粗布上。
她的手指纤细,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粗糙——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
"阿玟,今天的花真好看。
"隔壁卖陶器的刘大娘笑眯眯地说。
阿玟抬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谢谢刘大娘,是今早刚从城外摘的,新鲜着呢。
"她理了理洗得发白的襦裙,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虽然衣衫简朴,但少女清秀的面容和明亮的眼睛依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只是大多数人都只是看看,真正掏钱买花的并不多。
日头渐高,阿玟的花卖出去不到一半。
她摸了摸空瘪的肚子,从包袱里取出半个冷硬的胡饼,小口小口地啃着。
这是姐姐阿芷昨晚特意留给她的。
集市上,人来人往的热闹。
终于!
最后一枝花也卖出去了,阿玟如释重负,收拾东西就要离开。
"小姐,算命吗?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阿玟猛地抬头,看见一位穿着褪色蓝布褂子的老人。
老人约莫五十岁上下,脸上皱纹纵横交错,像是被岁月刻下的沟壑。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浑浊却异常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
“大伯,今日给我算上一卦如何啊,”阿玟甜甜地笑着,在一位老者面前停下了脚步,老者年近五十,西处流浪,这几日在安流镇落了脚。
眼前这位丫头己经来了好几日了,每次都想学算命,只是天与人理相对,并非谁人都可以猜测天意。
“算,可以,学,不行。”
阿玟的小脑袋垂了那么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情绪。
不教就不教!
“大伯,我不学了,您为我算上一卦吧,”我己经好几日都做一模一样的梦了,实在是有些说不通。
“生辰八字写一下吧,”老者捋了捋胡茬,递上纸笔。
“唐朝开元三十二年秋天,九月二十五日子时,”阿玟一笔一画地记了下来。
老者定了定神,开始着手拿起了一旁的龟甲,并点燃了三根香,供奉给了左侧的一个小佛像。
一刻钟后,老者才睁开眼,苍老的眼神里带着污浊与忧伤。
“丫头,你命中劫数不多,可……”老者不知如何说下去,“你寿命太低。”
什么?
阿玟如同五雷轰顶!
“我身子康健,怎么会呢,和我那些梦有关吗?”
“你的命元太弱了,十六岁刚刚成年,命门却极低……恕我首言不讳,你这几日有些变数,未必熬的过去。”
阿玟僵硬地站着,不知何去何从,她哪怕死也要死个明白!
“我这几日做梦,梦中有一男子……”阿玟有些害羞,“似乎与我们不是一个年代,他们有一个砖头一样的东西,能变化模样,还会发光,嗷对!
叫手机,我寻了许久,也没有在古书上看到。”
老者此刻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冥冥之中有些许期待,这个女孩非同小可,她身上似乎有些牵扯。
见老者闭口不谈,阿玟最后的一丝防线也破碎了,她放下算卦的铜钱,离开了。
一座普通的砖瓦房院里,女人正在做饭,凌乱的发丝随风舞动,沾着汗液,混着饭菜香,这是她们相依为命的第十年。
“阿玟回来了?
快洗手吃饭,”青系拿起灶台上的抹布,擦了擦手。
“阿姐……”阿玟没忍住,哭出声来,她轻声抽泣着靠近青系,抱住她。
“怎么了这是?”
青系一头雾水。
“呜呜呜……”青系扯下阿玟环抱住她的手,抚了抚阿玟额头被细汗沾染的发丝。
“不哭不哭,告诉姐姐怎么了。”
“阿姐,我要死了,”阿玟抹了抹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害怕。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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