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司小领导的母亲因病住院,大领导组织同事们去医院探望。
医院现在被判定为聚集人类最多的场所。
电梯前排队等待的人群,比她们上班时等待电梯的人还要拥挤。
因疫情刚放开的缘故,大家都还戴着口罩,但这也没有阻挡84消毒液的味道进入田恬的鼻腔。
她从初中就厌烦消毒剂的味道,类似84,戊二醛,酒精,青霉素,碘酊等等诊所和医院特有的味道。
下电梯进入住院部走廊,厕所的味道立刻迎接出来,带领着她们来到病房。
它们回到病房的厕所里,像是回了老家一样隆重,纯粹。
病房里水果的味道,零食的味道,人身上从头到脚散发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很有绿皮火车车厢里的味道。
从医院里出来,田恬像被安装了心脏起搏器一样,心脏‘砰砰砰’急跳个不停。
在僻静的地方她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电话里母亲一直在咳嗽,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田恬的家里有个不成文的默契,报喜不报忧。
“看医生了没有?”
“看了,不碍事就是咳嗽,吃点药就好了。”
“多长时间了?”
“断断续续两三个月吧。
你不用挂念我,好好工作,自己在外面照顾好自己……”田母在电话里自顾自地说着。
这是一片沿河而建的六层砖混楼房。
田恬家住在巷子口上,一楼带后院。
院子里生长着一株,由三棵石榴树缠绕在一起的石榴树。
田恬习惯了走后院。
前门要走狭窄的小巷,还要经过黝黑的过道。
后院的前面是那条河。
听老辈人说,这条河啊,以前是被用作运输的要道,后来被用作城市生活排污,现在又开发成周边居民休闲健身的场所。
河两岸的堤坝修整地平整宽敞,绿化都是按着公园来的。
不是太宽的河面由西向东贯穿整座城市。
推开小院的门,听到屋子里传来极速的咳嗽声。
田恬急切地在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屋门。
窝在沙发里的田母在剧烈地咳嗽着,有人进来都没有发现。
田恬放丢行李和挎包,疾步来到沙发前拉住母亲的手,走,去看大夫。
田母惊讶地看着田恬,“你这丫头怎么跑回来了?
我在社区诊所拿有药,吃两天就好了。
大夫说估计是前段疫情闹的……”田母解释,推脱着。
田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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