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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竞速如何获取侧翼刀锋蓝图

赣南小书生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王牌竞速如何获取侧翼刀锋蓝图大神“赣南小书生”将刀锋祁颜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第一章:初次相遇暴雨如注的傍城市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雾之祁颜站在急诊科的窗看着雨帘在玻璃上蜿蜒成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十六小白大褂下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只有咖啡的苦涩还在舌尖顽固地停“祁医五分钟后到一位车祸重伤员!”护士的声音穿透急诊室的嘈祁颜将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塑料杯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脆她迅速扎起散落的头用冷水拍了拍镜中的自己眼下挂着两片青救护车...

主角:刀锋,祁颜   更新:2025-04-16 05: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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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次相遇暴雨如注的傍晚,城市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雾之中。

祁颜站在急诊科的窗前,看着雨帘在玻璃上蜿蜒成河。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十六小时,

白大褂下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只有咖啡的苦涩还在舌尖顽固地停留。“祁医生,

五分钟后到一位车祸重伤员!”护士的声音穿透急诊室的嘈杂。祁颜将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

塑料杯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脆响。她迅速扎起散落的头发,用冷水拍了拍脸,

镜中的自己眼下挂着两片青黑。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雨声中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

推床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伴随着医护人员简短的交接。“男性,三十五岁左右,

工地脚手架坍塌,右胸贯穿伤,血压80/50,心率120...”祁颜已经戴好手套,

迅速检查伤员状况。血迹斑驳的衬衫被剪开,露出狰狞的伤口和苍白的皮肤。

伤员脸上沾满泥土和血渍,但轮廓分明,眉头即使在昏迷中也紧紧锁着。“准备手术,

通知血库备血,查血型和交叉配血。”祁颜的声音冷静而清晰,“联系胸外科张主任,

可能需要会诊。”手术室的灯光刺眼而冰冷。祁颜全神贯注地操作着,

止血、清创、缝合...时间在手术室里失去了意义,

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提醒着生命的流动。“患者是AB型Rh阴性血,

血库存量不足。”麻醉师突然报告。祁颜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稀有血型。

“先输注血浆扩容剂,联系市中心血站调配。”她的声音依然平稳,

但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几分。三小时后,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成,

祁颜才感觉到后背的汗水已经浸透了刷手服。她摘下口罩,深吸一口气,

手术室特有的消毒水味道灌入鼻腔。“术后送ICU观察,注意监测胸腔引流。

”她向接班医生交代着,同时瞥了一眼病历上的名字——程沉。

护士补充道:“血检报告显示血液酒精含量0.08%,高于法定驾驶标准。

”祁颜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又是一个不顾安全的莽夫。第二天查房时,

祁颜发现ICU的程沉已经醒了。他半靠在床头,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睛却锐利如鹰。

祁颜刚走进病房,就感受到一道审视的目光。“程先生,我是你的主治医生祁颜。

”她走近病床,准备检查伤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程沉的声音沙哑但强硬,

打断了她的动作。祁颜抬眼看他,“你昨天刚经历了一场大手术,至少需要观察一周。

”程沉冷笑一声,牵动了伤口,面部肌肉微微抽搐,“过度治疗。我公司有急事,

明天必须出院。”祁颜的手指在病历板上收紧,“你的右肺被钢筋贯穿,

失血近1500毫升,如果不是送医及时,现在已经在太平间了。”她顿了顿,“而且,

你手术时血液酒精浓度超标,是酒后工作导致的意外?”程沉的眼神骤然变冷,

“医生只需要治病,不需要道德审判。”“健康不是你可以讨价还价的商品,程先生。

”祁颜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如果你坚持出院,请签署自动离院同意书。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锋,最终程沉别过脸去。祁颜例行检查后离开病房,

关门时力度比平时重了几分。傍晚巡视时,祁颜经过走廊拐角,无意中看到程沉站在窗边,

将一把药片扔进了垃圾桶。她走近一看,是刚开的止痛药。“这些药不是糖果,

但也不是毒药。”祁颜突然出声,程沉明显一惊,“疼痛会影响伤口愈合,你不必硬撑。

”程沉转身,逆光中他的轮廓显得格外锋利,“我讨厌药物带来的迟钝感。”他停顿了一下,

“而且,我更讨厌医院。”祁颜想反驳,却在那一刻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

不是对疼痛的恐惧,而是更深层的、对失控的恐惧。这让她把到嘴边的训斥咽了回去。

“随你便。”最终她只是这样说,然后转身离开。但那个站在窗边的高大身影,

却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了鲜明的印记。第二章:初见端倪一周后的门诊日,

祁颜刚结束一台紧急阑尾手术,白大褂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匆匆灌下一口早已冷掉的咖啡,点开电脑上的叫号系统。“下一位,程沉。

”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嘎吱声。程沉走进诊室,脚步比正常人慢半拍,

右手下意识护着右侧胸部。他穿着深灰色衬衫,领口处可见绷带的边缘,

脸色比出院时更加憔悴。祁颜示意他坐下,“拆线时间还没到,你来得太早了。

”程沉没有回答,只是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包扎的伤口。祁颜戴上手套,

小心翼翼地揭开敷料,一股淡淡的腐臭味立刻弥漫在狭小的诊室里。伤口周围红肿发热,

边缘处有黄色脓液渗出。祁颜的眉头拧成一个结。“感染了。你出院后有没有按医嘱换药?

”程沉避开她的目光,“工作太忙,可能漏了一两次。”“漏了一两次?

”祁颜的声音陡然提高,“伤口感染可能导致败血症,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她迅速开好检查单,“现在立刻去验血,然后办理住院手续。”程沉扣上扣子,

动作因为疼痛而略显迟缓,“开点抗生素就行,我没时间住院。

”“这不是在菜市场讨价还价!”祁颜的笔尖在处方笺上戳出一个洞,“作为医生,

我不能眼看着你拿自己的生命冒险。”“作为病人,我有权决定自己的治疗方式。

“程沉冷冷回应,“如果你不开药,我去别的医院。”祁颜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

她见过太多不遵医嘱的病人,但从未有一个像程沉这样让她想抓起血压计砸过去。“好。

”她唰唰写下处方,“口服抗生素,每天两次,严禁饮酒。三天后必须来复诊,

如果感染没有控制——”她抬头直视程沉的眼睛,“我会亲自叫救护车把你绑到医院。

”程沉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想笑又忍住了。他接过处方,转身时衬衫后背显露出一片汗渍。

正当他握住门把手时,祁颜又补充道:“还有,你最好学会怎么给自己换药,

除非你想伤口烂出一个洞。”程沉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推门离去。祁颜把笔摔在桌上,

揉了揉太阳穴。电脑屏幕显示下一个病人已经在等候,但她需要一分钟平复呼吸。

程沉眼中的那种固执和自毁倾向让她想起自己刚实习时遇到的一位酒精性肝硬化患者,

宁可疼得打滚也不愿戒酒,最后死在了急诊室里。“祁医生,”护士探头进来,

“下一位病人等急了。”“马上。”祁颜打起精神,将程沉的身影暂时挤出脑海。

直到傍晚门诊结束,祁颜才得以喘息。她刚换下白大褂,手机就响了起来。

屏幕上“妈妈”两个字让她心头一紧。“颜颜,你爸又犯病了,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县医院说最好转到城里治疗,

可费用...”祁颜握紧手机,“需要多少?”“初步估计要五万,

还不包括后续...”母亲的话像一块石头压在祁颜胸口。“我手头有三万,先转过去。

”祁颜计算着自己银行卡的余额,“剩下的我再想办法。”挂断电话,

祁颜靠在更衣室的墙上,闭上眼睛。三年前父亲确诊慢性阻塞性肺病时,

她就知道这将是一场持久战。作为县中学教师的父亲和做会计的母亲,

一辈子的积蓄在疾病面前就像扔进火里的纸片。走廊上传来推床的滚轮声和家属的啜泣。

祁颜睁开眼,整理好表情走出去。在医院里,个人的烦恼必须为职业让路。经过急诊科时,

她看到一群人围在分诊台前。一位老人躺在担架上,面色灰白,

呼吸急促——症状与父亲惊人地相似。家属们面色凝重地听着医生的解释。

“...肺功能严重下降,需要立即插管并转入ICU...”“治疗费用大概多少?

”一个中年男子小声问道。医生报出一个数字,家属们面面相觑。最终,

那位中年男子艰难地说:“我们...再考虑一下。”祁颜站在原地,

看着家属推着老人缓缓离开急诊室。她想追上去说些什么,却迈不开脚步。作为医生,

她理解医学的局限性;作为女儿,她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面临同样的选择。“祁医生?

”一个陌生的女声打断了祁颜的思绪。她转身看到一位年轻女性站在身后,

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我是程沉的助理小林,”年轻女子微微鞠躬,

“程总让我来拿完整的病历和检查报告,保险公司需要。”祁颜皱眉,“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小林欲言又止,最终压低声音:“程总这周几乎没合过眼。公司出了大事,

竞争对手剽窃了我们投标的设计方案,还抢先注册了专利。如果这个项目丢了,

公司可能...”她突然意识到说太多了,急忙住口。祁颜点点头,没有追问。

她带小林去病历室,路上装作不经意地问:“程先生平时也这么...不重视自己的健康吗?

”小林苦笑,“程总工作起来不要命。上次胃出血住院,他还在病床上改图纸。”她顿了顿,

“其实程总人很好,公司里刚毕业的实习生交不起房租,他私下借钱从不催还。

只是对自己太狠了...”祁颜若有所思地复印着病历,

程沉的形象在她脑海中微妙地变化着。或许在那副拒人千里的冷漠外表下,

藏着的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我毁灭。送走小林后,祁颜绕到儿科病房做例行检查。

三床的小女孩甜甜正在哭闹,不肯打针。祁颜从口袋里变出一颗星星糖,

蹲下身与小女孩平视。“甜甜上次不是说想当宇航员吗?宇航员可勇敢了,打针都不哭的。

”小女孩抽噎着问:“真的吗?”“当然啦,”祁颜帮小女孩擦掉眼泪,“等甜甜好了,

我带你去天文馆看星星,好不好?”小女孩终于伸出颤抖的小胳膊。祁颜熟练地完成注射,

变魔术般又从耳后“变”出一张贴纸,成功逗笑了孩子。她不知道的是,

这一幕恰巧被路过走廊的程沉看在眼里。他站在门外,看着那个在诊室里冷若冰霜的医生,

此刻笑得眉眼弯弯,声音温柔得像换了个人。程沉原本是来补做祁颜要求的血液检查,

却意外撞见了这一面。他悄悄离开,没有打扰。回公司的路上,

他发现自己竟然在回想祁颜哄孩子时的笑容,

那种纯粹的温暖与他日常接触的商场尔虞我诈形成鲜明对比。三天后,程沉如约来复诊。

感染有所控制,但远未痊愈。祁颜正要开口训斥,却发现他这次安静地听完了所有医嘱,

甚至破天荒地问了几个护理问题。当祁颜低头写病历时,程沉突然说:“那天在儿科,

你挺会哄孩子的。”祁颜的笔尖顿了一下,没有抬头,“那是我的工作。”“不只是工作。

”程沉的声音出奇地柔和,“有些人做医生只是为了谋生,而你是真的在乎。”祁颜抬起头,

对上程沉的目光。那一刻,诊室里的空气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她第一次注意到,

程沉的眼睛在自然光下是一种很深的棕色,像秋日里结霜的琥珀。“医者父母心。

”她轻声说,随即恢复了专业的语气,“你的白细胞计数还是偏高,必须继续用药。

如果再不顾身体,下次见面就是在ICU了。”程沉点点头,这次没有反驳。他起身离开时,

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祁颜望着关上的门,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波澜。那个傲慢自大的病人,

似乎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形象在程沉心中,同样开始悄然改变。

第三章:暗夜微光雨水敲打着医院的玻璃幕墙,发出细密的哒哒声。祁颜站在窗边,

看着夜色中被雨水模糊的城市灯光。值完连续二十四小时的班,

她的眼球干涩得像撒了一把沙子,却还是强迫自己整理完最后一份病历。手机屏幕亮起,

母亲发来的消息:“你爸昨晚咳了一整夜,今早痰里带血丝。”祁颜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不知该如何回复。上周转去的钱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但父亲病情恶化速度超出了预期。

她需要更多钱,需要更好的治疗方案,需要...“祁医生!急诊科需要支援,

三环路发生重大车祸,十分钟后到第一批伤员!”护士的声音像刀一样划破她的思绪。

祁颜把手机塞进口袋,小跑着赶往急诊科,疲惫感瞬间被肾上腺素冲散。

急诊室已经乱成一锅沸水。医护人员推着设备来回奔跑,担架车在走廊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祁颜刚套上白大褂,第一批伤员就到了。“男性,三十岁左右,多处骨折,怀疑内脏出血!

”“女性,意识模糊,右侧瞳孔放大!”“孩子,

只有孩子...求求你们救救她...”祁颜接过一个头部外伤的中年男子,

迅速检查生命体征。鲜血从他的额头不断涌出,在雪白的担架床上开出触目惊心的红花。

她一边清创缝合一边下达各项检查医嘱,动作精准得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三小时后,

当最危急的几个伤员都被送进手术室,祁颜才靠着墙喘了口气。她的刘海被汗水粘在额头上,

刷手服后背湿透了一大片。“祁医生,分诊台有人找你。”护士拍了拍她肩膀。祁颜皱眉,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她拖着酸胀的双腿走向分诊台,然后僵在了原地。程沉站在那里,

脸色灰白得像糊了一层纸浆。他右手紧按着胸口,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左手撑在分诊台上维持平衡。更让祁颜心惊的是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瞳孔扩大,

眼神涣散。“你...”祁颜刚开口,程沉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向前栽倒。

祁颜一个箭步冲上去架住他。程沉的身体滚烫,呼吸急促而浅,

胸口起伏得像惊涛骇浪中的小船。她迅速招呼护士推来担架车,将程沉送往抢救室。

“体温39.2℃,心率128,血压90/60,血氧92%。”护士快速报出数据。

祁颜剪开程沉的衬衫,伤口处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缝合处完全裂开,

周围皮肤红肿发亮,黄绿色的脓液从缝隙中渗出,散发着腐败的甜腥味。“准备清创手术,

通知检验科做细菌培养和药敏,静脉滴注广谱抗生素。”祁颜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查血常规、肝肾功能,再加一个毒物筛查。”她盯着程沉紧闭的双眼,

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明明警告过他伤口感染的危险,

明明开了足够的抗生素...为什么这些人总是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手术比预想的更复杂。感染已经深入肌肉层,祁颜不得不扩大清创范围,重新缝合。

当她完成最后一针时,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送ICU观察,静脉抗生素每八小时一次。

”祁颜摘下口罩,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赶紧扶住墙壁。她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护士递给她一杯葡萄糖水,“祁医生,你去休息吧,有情况我叫你。”祁颜摇摇头,

“我先去看看他的检查结果。”检验报告让她眉头紧锁:白细胞计数高得惊人,肝功能异常,

更令人担忧的是,

毒物筛查显示血液中有苯二氮卓类药物的痕迹——一种常用于治疗焦虑症的镇静剂。

“这不是普通感染...”祁颜喃喃自语。ICU里,程沉已经恢复意识,

正试图拔掉手上的静脉针。祁颜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他的手腕。“嫌死得不够快?

”她声音里的怒火让旁边的护士都缩了缩脖子。程沉停止挣扎,但眼神依然倔强,

“公司有紧急会议...”“会议?”祁颜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检验单拍在床头,

“你知道自己血液里有什么吗?阿普唑仑!伤口感染合并药物滥用,肝功能已经受损,

再这样下去你会——”“会怎样?”程沉突然笑了,那笑容让祁颜后背发凉,“死?

你以为我在乎吗?”病房里瞬间安静得只剩监护仪的滴答声。祁颜示意护士离开,

然后拉过椅子坐在床边。她需要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男人。“你失眠多久了?”她直接问道。

程沉明显没预料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两年多。”“自己买药吃?

”“开始是医生开的,后来...”程沉别过脸,“剂量不够了。”祁颜点点头。

她太熟悉这种模式了——压力导致失眠,药物产生依赖,剂量越加越大,直到身体崩溃。

她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平时绝不会对病人做的事。“我大学时得过焦虑症。”她轻声说,

“最严重的时候,我每天要数三百六十五下才能鼓起勇气走进教室。”程沉转过头,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看,”祁颜卷起左袖,露出手腕内侧几道细小的白色疤痕,

“这是我用圆规扎的。痛觉能暂时打断焦虑循环,很蠢是不是?

”程沉的目光在那几道疤痕上停留良久,喉结上下滚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知道被黑暗吞噬是什么感觉。”祁颜放下袖子,“也因为我现在走出来了,

没用药物,靠的是认知行为治疗和该死的坚持。”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一缕晨光穿过百叶窗,在病床上投下金色的条纹。程沉沉默地看着那束光,表情逐渐软化。

“公司要垮了。”他突然说,“我最后一个项目被剽窃,投资人撤资,

员工等着发工资...我两周没合眼,药量增加了三倍...”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昨天我发现自己在考虑从办公室窗户跳下去。”祁颜的心猛地一缩。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病人,但程沉的话还是像钝刀一样割着她的神经。“你需要住院治疗,

不只是伤口。”她坚定地说,“药物戒断、心理评估、睡眠调节...至少两周。

”程沉闭上眼睛,长久地沉默。就在祁颜以为他又要拒绝时,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好。

”这个简单的音节仿佛用尽了他全部力气。祁颜突然意识到,

这个总是咄咄逼人的男人此刻展现的脆弱,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刚安排好程沉的转科手续,急诊科的呼叫又响彻走廊。第二批车祸伤员到了。

接下来的十六小时如同地狱。祁颜记不清自己做了多少台手术,开了多少张处方,

又向多少家属解释了伤情。她的身体已经超出极限,全凭意志力支撑。凌晨三点,

她正在给一个骨折病人打石膏,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轻伤员可以往这边走,

登记后排队等候。”祁颜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程沉穿着病号服,

外面套着借来的白大褂,正在走廊上帮忙疏导伤员。他脸色仍然苍白,但眼神清明了许多,

正耐心地向一位老太太解释检查流程。“你!”祁颜处理好病人,大步走过去,

“你应该在病床上!”程沉递给她一杯温水,“你更应该。护士说你连续工作三十多小时了。

”“我是医生,这是我的责任。”“而我是建筑师。

”程沉指了指正在休息区帮忙搭临时隔断的几个轻伤员,“空间规划是我的专长。

这些轻伤员只需要简单处理,分流得当能减轻医护压力。”祁颜想反驳,

却看到护士长向程沉投去感激的目光。确实,在他的组织下,

原本混乱的急诊科有了基本秩序,轻伤员和危重患者被有效分开,

医护人员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回去躺着,”祁颜最终妥协,“再帮忙一小时。

”程沉微微一笑,“遵命,医生。”那一刻,祁颜第一次注意到他笑起来眼角有细小的纹路,

像是常年严肃表情中偶然绽放的裂缝。她突然好奇,

在成为这个固执、强硬、自我毁灭的建筑师之前,程沉曾经是个怎样的人?天亮时分,

最后一批伤员处理完毕。祁颜瘫坐在医生休息室的沙发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程沉默默坐在她旁边,递给她一块巧克力。“低血糖会让你更难受。”他说。

祁颜接过巧克力,指尖不小心碰到程沉的手掌。他的皮肤温暖干燥,

与医院里消毒水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这个小小的触碰让她心头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谢谢。”她轻声说,不只是为了巧克力。程沉点点头,没有多言。但在那个疲惫的黎明,

在充斥着消毒水味和呻吟声的医院里,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无言的默契——关于痛苦,

关于坚持,也关于黑暗中那一星半点的微光。第四章:电子牢笼凌晨两点十七分,

祁颜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门。她本不该在这个时间查房,

但某种直觉驱使她来看看程沉的情况——白天他表现得太过配合,反而让她心生疑虑。果然,

病房里亮着一盏微弱的蓝光。程沉背靠床头,笔记本电脑的冷光打在他脸上,

勾勒出锋利的轮廓。他眉头紧锁,右手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左手还不时按住胸口伤口位置。

祁颜啪地按亮顶灯。程沉猛地抬头,像被抓住的罪犯,下意识合上笔记本。“医生半夜查房?

”“病人半夜工作?”祁颜大步走到床边,闻到一股淡淡的咖啡味——医院里严禁的违禁品。

她掀开被子一角,露出藏在下面的速溶咖啡袋。程沉喉结动了动,

“我只是...”“修改新悦城的结构图?”祁颜瞥见屏幕上的三维模型,“还是说,

在给你岌岌可危的公司写救命稻草?”程沉的眼睛瞬间冷了下来,“这不关你的事。

”“在我的病房里,每个病人的健康都是我的事。”祁颜伸手去拿电脑,“现在,关机睡觉。

”程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他的手掌很热,指腹有长期绘图留下的茧,

力道大得让祁颜微微皱眉。两人僵持了几秒,程沉先松开了手。“听着,医生,

”他声音低沉,“公司有128个员工等着发工资,银行催款函堆满了我的邮箱。

如果我躺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两周后不止是我,还有一百多个家庭会陷入困境。

”祁颜抱起双臂,“而如果你继续这样,三天后就会因伤口崩裂再次上手术台。

到时候谁来管你那128个员工?”程沉的下颌线条绷紧了,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但很快又恢复固执。“我有分寸。”“像你有分寸地滥用安眠药那样?

”祁颜的反击又快又准。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程沉的防御。他猛地合上电脑,

发出“咔”的一声响。“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他的声音因压抑怒火而颤抖,

“开点药、缝几针就以为能解决所有问题?现实世界不是这样运作的,医生。

”祁颜深吸一口气。理智告诉她应该转身离开,明早再处理。

但某种超出医患关系的情感驱使她站在原地。“把电脑给我。”她伸出手,语气不容拒绝。

“不。”“现在。”程沉冷笑一声,“凭什么?

”“凭我是唯一知道你血液里有什么药物成分的人。”祁颜盯着他的眼睛,

“凭我可以立刻给你办精神评估,依法强制住院两周。你选,是自愿上交,还是走正式程序?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程沉的眼神从愤怒到震惊,最后变成一种古怪的妥协。

他缓缓递出电脑,动作像个缴械的士兵。祁颜接过电脑,又从抽屉里搜出他的手机和平板,

一股脑装进自己的托特包里。“明早八点还你一小时,

之后每晚七点到九点可以工作两小时——前提是白天配合治疗,伤口没有恶化。

”程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在给我制定工作时间表?”“不,”祁颜走向门口,

“我在教你什么叫可持续的工作方式。”她关灯离开,听到身后传来枕头砸在门上的闷响。

走廊上,祁颜靠在墙边,心跳快得不正常。她从未对病人如此强硬过,

但程沉似乎总能激发出她性格中最固执的一面。托特包里的电子设备沉甸甸的,

像一块压在心上的石头。值班护士探头看她,“祁医生,没事吧?”“没事。

”祁颜勉强笑了笑,“3床病人需要加强夜间巡视,确保他...好好休息。”回到值班室,

祁颜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程沉的电脑。屏幕亮起,需要密码。

她试了几个简单组合都不对,正准备放弃时,突然想起程沉办公室照片里的门牌号。

“XS-2107...”她输入这串数字,桌面应声而开。

祁颜本打算只是确认没有紧急公务,却被屏幕上的设计图吸引了目光。

这不是普通的商业建筑,而是一个融合了绿植和自然风景线的社区医疗中心。

图纸角落标注着“南山养老社区配套医疗站——非营利项目“。她点开另一个文件夹,

留守儿童图书馆、灾后临时住房...与程沉公司官网上那些光鲜亮丽的商业项目截然不同。

祁颜轻轻合上电脑。这个满身尖刺的男人,内心竟藏着这样的柔软角落。次日清晨,

祁颜带着查房队伍来到程沉病房时,他正盯着天花板发呆,眼下挂着两片青黑。

“睡眠质量如何?”祁颜故意问道,假装没看见他投来的怒视。“棒极了。

”程沉咬牙切齿地回答,“像婴儿一样。”检查显示伤口没有恶化,但心率偏快,

血压升高——典型的戒断反应和睡眠不足。祁颜例行公事地记录着数据,

心里却盘算着一个计划。下午三点,她再次出现在程沉病房,手里抱着几本厚重的书籍。

“给你的。”她把书堆在床头柜上,

》、《无障碍设计原理》、《疗愈空间:建筑与心理健康》...都是医学院图书馆的珍藏。

”程沉愣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抚过书脊,“...为什么?”“既然你非要想工作,

”祁颜调整着输液速度,“不如想想怎么用你的专业帮助病人。这些书或许能给你些灵感。

”程沉翻开最上面一本,停在一幅充满自然光的医院走廊照片前,久久没有翻页。

“...谢谢。”这两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祁颜点点头,转身时嘴角微微上扬。

接下来的几天,程沉出人意料地配合治疗。他白天认真做康复训练,

晚上则埋头阅读那些建筑书籍。祁颜每晚七点准时归还电子设备,九点收回,

两人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第五天晚上,祁颜来收电脑时,

发现程沉正在速写本上画着什么。“新设计?”她忍不住问。程沉犹豫了一下,

将本子转向她。纸上是一个充满曲线和绿植的空间设计,中央区域标注着“儿童治疗花园”。

“我观察了你们儿科病房,”他指着图纸解释,“孩子们最怕封闭空间和刺鼻的消毒水味。

这个设计用弧形玻璃引入自然光,室内种植净化空气的植物,

墙面是可涂鸦的特殊材料...”祁颜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去儿科病房的?

”“康复训练路过。”程沉轻描淡写,但耳尖微微发红,

“护士说孩子们特别喜欢那个会变魔术的女医生。”祁颜心头一暖,低头细看设计图。

程沉的笔精准而富有情感,每个细节都考虑到儿童患者的心理需求。

这与她印象中那个冷漠自毁的建筑师判若两人。“这个想法很棒,”她真诚地说,

“我们医院正计划改造儿科病房,你应该把设计投稿。”程沉摇摇头,“只是个随手涂鸦。

他合上本子,突然问,“你今天心情不好?”祁颜一怔,“什么?

”“你下午换药时比平时用力,刚才进门先揉了左肩——通常那是你疲惫时的习惯动作。

”程沉观察入微,“加上你手机屏保上的日期被标红了,我猜...”“我爸病情加重了。

”祁颜打断他,惊讶于他的敏锐,又疲惫得无力掩饰,“县医院建议转院,

但省立医院的呼吸科专家号排到三个月后了。“程沉沉默片刻,“叫什么名字?”“什么?

”“你父亲的名字,和具体病情。”祁颜警惕地看着他,“为什么问这个?”程沉耸耸肩,

伤口被牵扯到而微微皱眉,“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建筑行业接触的人多。”祁颜犹豫了。

将父亲病情告诉一个病人显然违背职业边界,但程沉眼中的真诚让她动摇。“祁建国,

慢性阻塞性肺病急性加重期,合并肺部感染。”程沉只是点点头,没再多问。

祁颜也没放在心上,很快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三天后的早晨,祁颜刚结束一台手术,

护士急匆匆跑来:“祁医生,省立医院呼吸科的王教授找你!”祁颜一头雾水地接起电话。

“祁医生?我是王立峰。”电话那头是省内呼吸科权威的声音,“关于你父亲祁建国的病例,

我看过了。远程会诊系统显示他今早做了新的CT,

我建议调整一下治疗方案...”祁颜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王教授,

我还没有挂到您的号...”“程沉没告诉你吗?”王教授语气疑惑,

“他三天前就联系我安排了这次会诊。我还以为...”后面的话祁颜几乎没听进去。

她脑海中浮现程沉这几天若无其事的样子,以及那天晚上轻描淡写的“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结束通话后,祁颜直奔程沉病房,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程沉正靠在窗边打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那份抵押合同我签好了,让财务尽快处理...不,

别告诉小林...对,卖掉那套江景公寓...”祁颜悄悄退开。

她突然明白程沉所谓的“帮忙”远不止一通电话那么简单。

省立医院王教授的号在黑市上被炒到上万,更别说紧急安排远程会诊。

而听程沉电话里的内容,他正在变卖个人资产解决公司危机。下午查房时,

两人默契地谁都没提会诊的事。祁颜只是例行检查伤口,程沉则安静地配合。

直到她转身要走时,程沉突然开口:“你父亲...会好起来的。”祁颜背对着他,

眼眶突然发热。“谢谢。”她轻声说,不确定是感谢他的帮助,还是这句简单的安慰。当晚,

祁颜破例让程沉多使用了一小时电脑。她坐在一旁整理病历,

偶尔瞥见他专注工作的侧脸——眉心的皱纹,微抿的嘴角,

还有屏幕上那个越来越完善的儿童治疗花园设计。一种奇异的安宁感在病房里蔓延。

医生和病人,救助者与被救助者,界限开始变得模糊。祁颜想,或许治愈从来不是单向的,

就像光线穿过棱镜,总会折射出意想不到的色彩。

第五章:跨界处方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咖啡厅,祁颜眯起眼睛,看着对面西装笔挺的程沉。

出院一周后,他气色好了许多,下巴上的胡茬刮得干干净净,

只有偶尔按压右胸的小动作提醒着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所以,

这就是你说的'小忙'?”祁颜晃了晃手中的社区听证会邀请函。程沉啜了一口黑咖啡,

“南山区老旧社区改造项目,需要建一个社区医疗中心。

你在儿科病房提的那些建议很有见地。”祁颜挑眉。过去两周,

程沉几乎每天都会发短信询问她父亲的病情,却只字不提这个项目。

“我以为你只对商业摩天楼感兴趣。”“商业项目付账单,

社区项目...”程沉停顿了一下,“付别的。”祁颜想起他电脑里那些公益设计图,

没有追问。她翻开资料册,立刻被设计草图吸引了——这不是普通的社区诊所,

而是一个融入居民生活圈的复合空间,底层是医疗区,上层是老人活动中心和儿童阅览室。

“这个设计很棒,但...”她指着图纸一角,“急救通道太窄,担架转弯困难。

还有候诊区采光不足,长期等待会加重患者焦虑。”程沉眼睛一亮,立刻掏铅笔做标记。

“具体尺寸建议?”两人头挨着头讨论起来,祁颜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混着一丝墨水味。与医院里的消毒水不同,

这种气息让她想起大学图书馆的午后——安静、温暖、充满可能性。“还有,

”祁颜翻到场地平面图,“为什么把药房设在最里面?老人取药要走完整个走廊。

”程沉皱眉,“流线设计考虑的是——”“实际使用体验更重要。”祁颜打断他,

“我实习的社区医院就有类似问题,下雨天走廊积水,老人们拄着拐杖来回走,

去年摔骨折了三个。”程沉笔尖顿在纸上,留下一个小黑点。他抬头看她,眼神复杂。

“...有道理。”听证会在社区活动中心举行,祁颜跟在程沉身后走进会场时,

掌心微微出汗。房间里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她注意到几个居民正传阅着一份抗议书。“...又是开发商的花招!

”一个白发老人拍着桌子,“上次说建健身中心,结果变成收费会所!”“就是!

”主妇模样的女人附和,“我们不需要什么医疗中心,只要原来的菜市场!

”程沉镇定地走向发言台,祁颜却感觉他绷紧的背部线条像拉满的弓弦。当他展示设计图时,

台下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甚至吹起了倒彩。

“...所谓'便民设施'不过是提高周边房价的噱头!”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高声质疑。

程沉握紧激光笔,指节发白。祁颜看出他在压抑怒火——这种状态对伤口恢复极为不利。

她突然站起来,未经邀请就走向讲台。“我是市立医院急诊科医生祁颜。

”她的声音清晰而沉稳,人群安静了些,“上周我处理了三个本社区的老人,

都是因为小伤小病没及时处理导致严重感染。

”她打开手机相册——事先征得患者同意拍摄的病例照片。“这位张奶奶,

脚趾小伤口自己贴创可贴,结果糖尿病足感染差点截肢;这位李爷爷,咳嗽不当回事,

拖成肺炎住院两周...”台下开始窃窃私语。祁颜放大设计图,“而这个医疗中心,

步行五分钟覆盖全社区,有专业分诊避免延误病情,慢性病管理还能上门服务。

”她指着程沉修改后的药房位置,“取药窗口朝外单独开放,雨天不用进楼。”“医生,

”白发老人举手,“我老伴高血压,每次量血压都得坐五站公交,这中心真能解决?

”“不仅能测血压,”祁颜微笑,“还有远程会诊系统,直接连到省立医院专家。

“这是程沉昨晚才加入的,她当时还奇怪他为何突然关心起医疗信息化。

讨论逐渐转向务实细节。一小时后,居民代表出人意料地原则性通过了方案,

只要求增加几个便民修改。“你是个奇迹工作者。”散会后程沉低声说,眼睛亮得出奇,

“他们恨所有开发商代表,却相信穿白大褂的。”祁颜摇头,“他们只是需要被倾听。

医疗设计不能只考虑建筑美学,更要考虑人的行为习惯和情感需求。

”程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比如?

加宽方便孕妇交错;骨科康复区地板要用特定摩擦系数防止拐杖打滑...”祁颜如数家珍,

“这些细节决定医疗空间真正的人性化程度。”程沉突然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继续说。

”两人站在社区小广场上聊到日落,程沉的问题越来越专业,祁颜的回答也越来越深入。

当谈到如何用色彩和光线减轻医护人员疲劳时,程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该看看这个。

”他打开平板电脑,展示一个名为“疗愈空间”的文件夹,

里面全是世界各地优秀医疗建筑案例,“我收集五年了,

但直到今天才遇到能真正理解它价值的人。”祁颜心头一颤。程沉说这话时的神情,

像个终于找到知音的孤独行者。当晚,程沉送她回家时,

在公寓楼下突然问:“愿意做这个项目的医疗顾问吗?酬金按市场标准。”祁颜刚要婉拒,

程沉补充:“不是可怜你父亲的事。你的专业见解确实有价值。”路灯下,

他的轮廓显得格外分明,睫毛在脸上投下细长的阴影。祁颜发现自己无法拒绝这个眼神。

“可以,但有个条件。”“什么条件?”“我要监督你的健康管理。”祁颜直视他的眼睛,

“包括睡眠和药物。”程沉的表情瞬间凝固。三天后的晚上,祁颜站在程沉公寓门前,

手里拿着连夜制定的《健康管理计划》。开门的程沉穿着旧T恤和运动裤,头发乱蓬蓬的,

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公寓内部出乎意料的整洁,极简风格的家具,

墙上挂着几幅建筑草图。

祁颜的目光立刻被书架上整齐排列的药瓶吸引——全是不同品牌的安眠药,有些已经空了。

“解释一下?”她指着那些药瓶。程沉耸肩,“失眠。”祁颜挨个检查标签,心越来越沉。

“阿普唑仑、唑吡坦、右佐匹克隆...程沉,这些药不能混用!

而且剂量...”“我知道风险。”程沉走向厨房,“咖啡还是茶?”祁颜跟上去,

发现料理台上散落着几粒白色药片。她捡起一粒闻了闻,脸色骤变。“这是劳拉西泮!

你从哪里弄到的?这种药需要处方!”程沉背对着她冲咖啡,肩膀线条僵硬。

“有朋友是医生。”“哪个医生会开这种...”祁颜突然明白过来,怒火直冲头顶,

“你用不同名字在不同医院开的,对不对?”咖啡杯重重放在台面上。程沉转身,

眼中闪着危险的光。“我说过,这不关你的事。”“从你邀请我做顾问那刻起,

这就关我的事了。”祁颜毫不退让,“一个药物依赖的设计师做出的方案,你敢用吗?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过程沉的防线。他脸色瞬间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大理石台面,

节奏越来越快。祁颜立刻意识到自己说得太重了。她放柔声音:“程沉,看着我。深呼吸,

跟着我的节奏——吸气,二三四,呼气,二三四...”几分钟后,程沉的呼吸逐渐平稳。

祁颜趁机收起所有药瓶,包括抽屉里藏着的几瓶。“从今晚开始,药物戒断计划。

”她拿出准备好的文件,“逐步减量,配合认知行为疗法。

”程沉冷笑:“你以为——”“要么接受这个,要么我明天就向项目组举报你的情况。

”祁颜斩钉截铁,“选吧。”两人对峙良久,程沉最终别过脸,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祁颜立刻行动起来。她清点所有药物,制定严格的递减用药表,

甚至更换了程沉的门锁密码防止他半夜出门买药。“每晚十点视频打卡,我会监督你服药。

早上七点发体温和心率数据。”程沉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你比银行催债员还狠。

”“银行只关心你的钱,”祁颜把最后一批药锁进自己带来的小保险箱,“我关心你的命。

”接下来的两周,两人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合作模式。白天讨论设计方案,

祁颜从医疗流程角度提出建议,

程沉则将其转化为空间语言;晚上则是一场关于健康的拉锯战,程沉想方设法逃避监管,

祁颜则见招拆招。有一次程沉谎称手机没电逃避视频打卡,祁颜直接打车到他公寓,

发现他正在电脑前疯狂工作,桌上放着半杯威士忌。她二话不说拔掉电脑电源,

当着他的面倒掉酒,然后坐在沙发上通宵监督他睡觉。“你真是个控制狂。

”程沉躺在床上抱怨。祁颜翻看他的设计稿,“而你是个自毁倾向的工作狂。

现在我们扯平了。”但变化也在悄然发生。程沉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

伤口的愈合速度加快;祁颜则在设计讨论中越来越得心应手,

甚至能指出哪些墙体可以移动以适应医疗流程变化。项目方案最终汇报前一天,

程沉在视频通话中突然说:“我三天没用药了。”祁颜正在整理资料,差点掉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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