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江城像个蒸笼,林帆蹲在古董街巷口,汗水顺着下巴滴在手机屏幕上。
催债短信又跳出来:"林老板,那面唐代海兽葡萄镜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手?
"他烦躁地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蜈蚣状疤痕。
这是三天前那场意外留下的——当青铜古镜在手中碎裂时,飞溅的铜片像活物般钻进皮肉,转眼间就愈合得只剩这道疤。
"叮咚!
"隔壁包子铺的蒸笼掀开,白雾裹着肉香扑来。
林帆咽了咽口水,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一个陌生号码。
"林先生,您订的殡葬套餐已经生效。
"机械女声阴恻恻地说:"倒计时还剩六天。
"这是他今天接到的第七通死亡预告。
自从打碎那面古镜,怪事就像开闸的洪水:凌晨三点准时响起的唢呐声、镜子里扭曲的人影、还有总在转角遇到的送葬队伍。
"神经病!
"林帆掐断电话,抬头看见斜对面"聚宝阁"的鎏金招牌。
玻璃橱窗里,穿月白旗袍的姑娘正在擦拭青花瓷瓶,纤细腰肢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突然,瓷瓶毫无征兆地倾倒。
姑娘惊呼着去接,林帆已经冲进店里。
在瓷器坠地的前一秒,他感觉手背的疤痕骤然发烫,身体仿佛被无形力量牵引着扑过去——"哗啦!
"瓷瓶在距离地面十公分处诡异地悬停半秒,稳稳落进他怀里。
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林帆这才发现姑娘被他整个圈在怀中,旗袍开衩处露出雪白的大腿。
"摸够了吗?
"冷冰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帆触电般松手,瓷瓶应声而碎。
姑娘后退两步,柳叶眉拧成结,胸前的翡翠吊坠泛着幽光。
这时他才看清她的容貌:凤目含霜,朱唇似火,活像从古画里走出的仕女。
"我是古董协会调查员柳如烟。
"她亮出证件,目光扫过他手背的疤痕,"你身上有股墓土味。
"林帆还没开口,门外突然传来喧哗。
五个纹身壮汉堵住店门,为首的黄毛晃着弹簧刀:"姓林的,欠龙哥的钱该还了吧?
"柳如烟挑眉冷笑:"原来是个骗子。
""美女别误会!
"林帆抓起柜台上的鸡毛掸子,"我跟他们真不熟..."话音未落,黄毛突然惨叫——他踩到瓷片滑倒,弹簧刀不偏不倚扎在自己屁股上。
趁着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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