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漫小说 > > 重逢初恋那晚,她在会所点男模北徊有钟羽全集免费小说_免费小说完结重逢初恋那晚,她在会所点男模(北徊有钟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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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初恋那晚,她在会所点男模》内容精彩,“北徊有喵”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北徊有钟羽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重逢初恋那晚,她在会所点男模》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钟羽的现代言情,大女主,姐弟恋,娱乐圈小说《重逢初恋那晚,她在会所点男模》,由新锐作家“北徊有喵”所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充满了悬念和惊喜。本站阅读体验极佳,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2380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4-07 02:03:48。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逢初恋那晚,她在会所点男模
主角:北徊有,钟羽 更新:2025-04-07 05: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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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用一句话就能概括:算计、伪装和一场持续了五年的心绞痛。
那天晚上在"云巅"会所,我正用手指勾着一个男模的领带,
教他如何正确地解开一个温莎结——这已经是我今晚"指导"的第三个男孩了。
包厢里灯光暧昧,香槟在冰桶里冒着冷气,我的投资人们笑得心照不宣。他们喜欢看我这样,
一个三十岁未婚的女制片人,在娱乐圈顶层游刃有余地周旋。
既不会太清高到让他们觉得无趣,也不会太放荡到让他们失去尊重。
"棠制片真是...见多识广。"李总眯着眼睛,意有所指地举起酒杯。
我松开那个男孩的领带,端起自己的杯子轻轻一碰,香槟在杯壁上划出优雅的弧度。
"李总过奖了,不过是工作需要。"我的笑容精准得像是用游标卡尺测量过,一分谄媚,
三分疏离,剩下六分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猛地推开。"抱歉,
走错了。"那个声音像一把钝刀直接捅进我的太阳穴。我甚至不需要抬头,
五年来这个声音每晚都在我梦里出现。时而温柔地叫我"学姐",时而愤怒地质问我为什么。
但我还是抬起了头,因为这就是我——永远直面自己制造的灾难。钟羽站在门口,
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比五年前更高了,
肩膀宽得几乎堵住整个门框。那张曾经带着婴儿肥的脸现在棱角分明,
下颚线像是被上帝亲手雕刻过。他的目光扫过包厢,在看到我的瞬间凝固,然后迅速结冰。
"哟,这不是钟羽吗?"王导第一个认出了这位新晋顶流,"来来来,正好,一起喝一杯!
"我看见钟羽的手指在门把上收紧,指节发白。他的视线落在我还搭在男模领带上的手,
又移到我的脸上。我保持着完美的微笑,仿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刚走红的艺人。"不了,
我约了人。"他的声音冷得像北极的冰层,"打扰各位雅兴。"他转身要走,我却突然开口。
"钟先生如果有兴趣,明天可以来我公司聊聊新项目。"我的语气专业得无可挑剔,
"正好在找男主角。"整个包厢安静了一秒。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新项目是什么级别的制作,
也知道我从不轻易定主演。钟羽的背影僵住了,他慢慢转身,
眼神复杂得让我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好啊。"他忽然笑了,
那种阳光灿烂的、让他成为国民男友的笑容,"明天十点,地址发我助理。"门关上的瞬间,
我松开一直攥着的拳头,掌心有四个深深的月牙印。包厢里的气氛重新热络起来。
没人注意到我悄悄把那个男模推远了些,
也没人看到我借整理头发的动作擦掉了眼角一点可疑的湿润。"棠制片认识钟羽?
"李总八卦地问。"娱乐圈就这么大。"我啜了一口香槟,"谁不认识谁呢?"但我知道,
我和钟羽之间的认识,远不止娱乐圈这么简单。五年前,我是A大传媒学院的学生会主席,
他是音乐系的大一新生。我们的相遇像所有俗套校园爱情的开头——招新会上,
他弹着吉他唱了一首自己写的歌,阳光透过礼堂的彩绘玻璃在他身上投下斑斓的光斑。而我,
作为评审,冷静地在评分表上写下:音准A,表现力A+,商业价值S。那时候的我,
已经学会用一切事物的可量化价值来评估它们值不值得我花费时间。钟羽值得,
不仅因为他的才华,更因为他父亲是当时最大的娱乐公司老板。我需要这个跳板,
就像登山者需要氧气瓶。"学姐,你给我的分数好高。"招新会结束后,他堵在礼堂门口,
笑容明亮得刺眼,"我请你喝奶茶吧?""不用。"我抱着文件夹,刻意保持距离,
"只是客观评价。""那学姐客观评价一下,"他突然凑近,身上有阳光和青草的气息,
"我请你吃饭的话,成功率有多少?"我抬头看他,
这个比我高一个头的男孩眼睛里盛满了不加掩饰的喜欢和期待。多么奢侈的表情,
我在心里冷笑,他一定从小要什么有什么。"百分之三十。"我故意压低概率。"这么低?
"他夸张地捂住胸口,"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提高到百分之百?""放弃。"我转身就走,
"我对恋爱没兴趣。"当然,最后我还是"屈服"于他的执着。我让他帮我整理学生会资料,
让他陪我去校外采访,让他在我熬夜剪片时送夜宵。我精心设计每一个让他靠近我的机会,
又刻意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我知道如何让一个男孩上瘾——给他一点甜头,再收回,
如此反复,直到他变成你的瘾君子。但我没料到,在这个过程中,我自己也染上了毒瘾。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四下午。我在剪辑室熬了通宵,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外套,
上面有淡淡的柑橘香气。钟羽坐在旁边,
正小心翼翼地用棉签给我的手指上药——剪片时我不小心划伤了手,自己都没注意到。
"别动。"他轻声说,眉头皱得紧紧的,好像受伤的是他而不是我,"伤口虽然小,
但剪辑室的设备都很脏,容易感染。"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睫毛下投下细密的阴影,
他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指尖。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阵恐慌——我分不清自己是在演戏,
还是真的心动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听见自己问,声音陌生得不像我自己。
他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星星:"因为我喜欢你啊,学姐。"如此简单,如此直接,
没有任何算计和权衡。我仓皇移开视线,怕他看见我眼中的动摇。"我不相信爱情。"我说,
更像是在提醒自己。"没关系,"他继续低头给我涂药,"我相信就够了。"那一刻,
我知道我的计划出了严重的问题。我本该利用他接近他父亲的公司,
拿到实习机会后就慢慢疏远他。但现在,
我想要更多我无法拥有的东西——那种纯粹得不带任何目的的喜欢,
那种我从小到大都没得到过的、毫无保留的爱。三个月后,
我拿到了他父亲公司的实习offer。同一天,我接到母亲自杀未遂的消息。
当我赶到医院时,那个曾经优雅骄傲的女人正蜷缩在病床上,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她看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你爸要把那个小三和孩子接回家。
"我看着这个为爱情毁掉一生的女人,在心里发誓绝不会重蹈她的覆辙。爱情是弱者的幻觉,
强者只需要权力和控制。当天晚上,我删掉了钟羽的所有联系方式,没有留下一句解释。
五年过去,我已经是圈内最年轻的王牌制片人,而他也从选秀冠军一路蹿红成为顶流。
我们像两条平行线,在各自的轨道上前进,直到今晚那扇门被推开。"棠制片?
"助理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钟羽的经纪人回复了,明天十点他会准时到。"我点点头,
把剩下的香槟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我的喉咙,却浇不灭心中那簇五年未熄的火苗。明天,
我要看看那个曾经说"我相信就够了"的男孩,是否还残留一点当年的天真。又或者,
他早已像我一样,学会了用算计代替真心。-第二天早晨九点五十分。
我的助理小林第三次检查会议室准备情况时,我已经坐在主位上翻看钟羽这五年来的资料。
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他一张张照片——选秀夺冠时泪流满面的二十岁。
第一场演唱会汗水淋漓的二十三岁。去年获得最佳男歌手时西装笔挺的二十六岁。
他的眼神一年比一年沉稳,笑容里的阳光逐渐沉淀成一种游刃有余的魅力。"棠总,
需要再确认一下咖啡种类吗?钟羽先生的口味...""美式,不加糖,加三分之一奶。
"我头也不抬地回答,"他大学时就这样喝。"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迅速补充:"资料上写的。"小林若有所思地点头,轻手轻脚退了出去。我放下平板,
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景观。二十七层的视野足够广阔,
就像我现在的事业——三部爆款剧集,两个获奖电影,业内最年轻的年度制片人。
我拥有完全的掌控力,从不允许任何意外打乱我的节奏。直到昨晚那扇门被推开。十点整,
会议室的门准时被敲响。我调整好表情转身,却看见小林一个人走进来。"钟羽先生到了,
但他坚持要在会客区等您。"小林表情有些为难,
"他说...希望和您单独谈谈再进入正式会议。"我嘴角微微抽动。很好,
第一回合就开始挑战我的规则。我看了眼监控屏幕,
会客区的摄像头清晰地显示钟羽正悠闲地翻着杂志。长腿交叠,
阳光透过落地窗给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高领毛衣,
衬得脖颈线条修长如天鹅。完全不像昨晚会所里那个浑身带刺的年轻人。"告诉他,
按流程来。"我冷声道,"十五分钟后会议开始,要么进来,要么走人。
"小林战战兢兢地去了。我数到第七秒,监控屏幕里的钟羽突然抬头,
准确无误地看向摄像头,嘴角勾起一个挑衅的笑。他对着镜头做了个口型,
我轻易读出来:"胆小鬼。"我的指甲再次陷入掌心。十点零八分,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钟羽单手插兜走进来,身后跟着他的经纪人和助理团队。他今天戴了副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扫过我全身,最后定格在我脸上。"抱歉迟到,
"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路上堵车。"撒谎。我从他经纪人尴尬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但我不动声色,示意小林开始演示PPT。
"《白夜灯塔》是我们公司明年重点打造的都市悬爱剧。"我切换着幻灯片,声音平稳专业,
"讲述一位心理医生和一位记忆混乱的画家之间的救赎故事。
钟先生的气质非常符合男主角沈白的设定——神秘、忧郁又充满艺术气息。
"钟羽突然笑出声:"忧郁?我?"他转向经纪人,"王哥,
我的人设不是'国民阳光男友'吗?"会议室气氛一僵。
我保持微笑:"演员需要突破固有形象。钟先生如果担心转型风险,我们可以理解。
""我不担心风险,"他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拭,
"只是好奇棠制片为什么觉得我适合这个角色。"他重新戴上眼镜,目光锐利,
"我们才见过一面,不是吗?"他在公开场合暗示我们的过往。我的后背绷紧,
但面上丝毫不显:"专业选角不需要私人交集。我看过钟先生所有作品,
你在《破晓》里那段无台词眼神戏非常出色。"这是实话。那部电影我看了三遍,
每次都只快进到他的片段。钟羽似乎有些意外我认真看过他的作品,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倾身向前,手肘撑在会议桌上:"既然棠制片这么了解我,应该知道我今年档期全满。
""明年三月开拍,"我推过去一份合同,"片酬是你目前最高标准上浮20%。
"他看都没看合同一眼:"我不缺钱。""那缺什么?"我直视他的眼睛,"好剧本?
好团队?还是...""缺一个解释。"他轻声说,声音低到只有我能听见,"五分钟,
单独谈谈。否则我现在就走。"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反应。
我缓缓起身:"休息十分钟。钟先生,我带你参观一下公司。
"走廊尽头的露台是个完美的谈话地点——半开放空间,没有监控,又不会显得暧昧。
我关上门,转身的瞬间就被钟羽按在了墙上。他的手臂撑在我耳侧,呼吸喷在我脸上,
带着淡淡的薄荷气息。"五年零四个月,"他咬牙切齿地说,"一条短信,一个电话,
哪怕他妈的一个emoji都没有!"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这就是你想说的?
""我想说的?"他冷笑,"我想说的太多了,学姐。
"这个久违的称呼像刀子一样捅进我心脏,"我想问你为什么突然消失,
想问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想问你现在又为什么找我拍戏——继续利用?
还是良心发现?"阳光太刺眼了,我眯起眼睛:"你变得愤世嫉俗了,学弟。
""而你一点都没变,"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脸,"还是那么擅长回避问题。
"一只麻雀落在露台栏杆上,歪头看着我们。
我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拉开距离:"我找你是因为你适合这个角色,仅此而已。
至于过去...成年人应该懂得有些事不需要解释。""就像你当年不需要解释就消失一样?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我找了你整整一年,学姐。去你宿舍,去你实习的公司,
甚至去你老家...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不知道这件事。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
但我依然完美控制着面部肌肉。"stalker行为可不值得骄傲。"他猛地后退一步,
扯松领口,"我真他妈可笑,居然还期待你能说句人话。"我看着他暴怒的样子,
突然想起大学时有一次我感冒,他翘课去校外给我买药,结果回来时我已经去上课了。
他在教室后排找到我,也是这样红着眼睛,委屈得像只被抛弃的大狗。"钟羽,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他紧握的拳头,"接这部戏吧。"他愣住了,
低头看着我的手指。这个动作太熟悉了——大学时每次他生气,我只要轻轻碰他的手,
他就会立刻软化。现在,这个条件反射似乎依然有效。他的拳头微微松开,但很快又攥紧。
"为什么?"他哑声问。"因为..."我斟酌着词句,"这是我第一次写剧本。
"这是真的。《白夜灯塔》的剧本确实出自我手,虽然用了化名。钟羽的眼睛瞪大了,
他显然没想到这一点。"女主角...那个心理医生...""是以我为原型。"我承认道,
"而沈白...有一部分是你。"阳光在我们之间流淌。钟羽的表情复杂得难以解读,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我要改剧本的权利。""可以。""拍摄期间我有权随时退出。
""不行。"我断然拒绝,"但你可以随时找我讨论剧情。"他眯起眼睛:"包括深夜?
""包括深夜。"我面不改色。"最后一个条件,"他突然靠近,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朵,
"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离开。不是现在,但在拍摄结束前,我要知道真相。
"他的气息烫得我耳根发麻。这是个危险的交易,但我发现自己点了点头:"成交。
"当我们一前一后回到会议室时,所有人都看出了气氛的变化。
钟羽的经纪人惊喜地发现他的艺人突然对项目产生了浓厚兴趣,
而我的助理小林则困惑地看着我反常地同意了钟羽提出的所有修改意见。"合作愉快。
"签完意向书后,钟羽握住我的手,拇指状似无意地擦过我的脉搏,
"期待与棠制片的...密切合作。"他的指尖温度灼人,
我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他指下无所遁形。这个认知让我恼火——五年过去,
他依然能轻易扰乱我的节奏。"彼此彼此。"我抽回手,职业微笑完美无缺,
"下周剧本围读会见。"送走钟羽团队后,我锁上办公室门,终于允许自己瘫坐在椅子上。
电脑屏幕还停留在他的资料页面,二十三岁的钟羽对着镜头笑得光芒万丈。
我鬼使神差地点击播放了一段他的采访视频。"初恋?
"视频里的钟羽被问到这个老套问题时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柔软,"大学时的学姐。
她...很特别。"记者八卦地追问:"后来呢?""后来啊..."他的笑容淡去,
"她教会我一件事——有些人就像风,你以为抓住了,其实从来就不属于你。
"视频外的我猛地合上电脑。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道伤痕般的影子。
我打开《白夜灯塔》的剧本文件,
光标停留在第七十八场——心理医生终于对画家坦白自己就是当年车祸的肇事者。
这场戏我重写了十七遍,始终不满意。现在,我删光了所有台词,
重新打上一行字:我逃跑不是因为不爱你,
而是因为太爱你——爱到害怕自己会像毁掉其他一切那样,也毁掉你。
这行字在屏幕上闪烁了一会儿,又被我一个字一个字删掉。太矫情了,不符合女主角的性格。
我关上电脑,走到窗前。二十七层的高度,街道上的行人小如蝼蚁。钟羽说得对,
我确实是个胆小鬼。但这次,我决定玩一场危险的游戏——给他足够接近的机会,
看他能否发现我完美伪装下的真相。而无论结果如何,
都将是这个控制狂一生中最大的一次豪赌。-《白夜灯塔》开机第三周,
我已经在监控器后看了钟羽整整十五天。十五天里,他穿着沈白的衣服,说着我写的台词,
在镜头前活成了另一个男人——至少表面如此。"第七十八场第三次,开始!
"场记打板声落下,钟羽立刻进入状态。这场戏是沈白和心理医生的关键对峙,
他需要表现出角色得知真相后的崩溃与愤怒。我紧盯着监控器,看着他眼眶逐渐发红,
额角青筋暴起。那种被背叛的痛楚如此真实,让我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剧本。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钟羽——不,沈白——抓住女主角的肩膀摇晃,
声音嘶哑得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每一天!每一夜!
我他妈像个疯子一样...""卡!"导演喊停,"钟羽,情绪很好,但动作再收一点。
"钟羽立刻松开对手演员,礼貌道歉。他转身时目光扫过监控器后的我,
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冷笑。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在这个场景刻意爆发了,
每次都在那句"像个疯子一样"上加重语气。他在用我的台词控诉我,
整个剧组没人知道这场戏对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再来一次。"我拿起对讲机,声音平静,
"沈白应该更内敛,愤怒但不失优雅。"钟羽挑了挑眉,接过助理递来的水喝了一口。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戏服外披着件黑色羽绒外套,
整个人像是从北欧电影里走出来的忧郁艺术家。
这身造型是我的主意——我亲手挑选了每一件沈白的衣服,
每一件都完美符合我对钟羽的想象。"棠制片要求内敛。"他放下水瓶,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声音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了解我呢。"几个工作人员偷笑。
这半个月来,钟羽明里暗里的挑衅我已经习以为常。他会在拍摄间隙故意和女演员们调笑,
看我反应。会在围读会上质疑我写的每一句亲密台词。甚至在我审片时突然出现在剪辑室,
站在我身后呼吸喷在我颈侧,直到我不得不转身问他有什么事。"第七十八场第四次,开始!
"这次钟羽调整了表演方式。他的愤怒更加克制,但眼神里的受伤更加明显。
当他说出"像个疯子一样"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比任何嘶吼都更有力量。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他苦笑,"我居然还在为你找借口...也许你有苦衷,
也许你身不由己..."我的指甲陷入掌心。这段台词不是我写的,是他即兴加的。
监视器里,他的眼睛直视镜头,仿佛穿透屏幕直接盯着我。"卡!完美!
"导演激动地站起来,"就用这条!"钟羽立刻出戏,接过助理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
我站起身,假装整理文件避开与他目光接触。这场戏太危险了,
我几乎要以为他是在借着角色质问我。"棠制片满意吗?"他还是走了过来,
身上带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或者需要再来一条更'内敛'的?"我抬头看他,
发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这半个月的高强度拍摄对任何人都是挑战,
尤其是他这样的电影新人。"够了。"我合上文件夹,"明天拍天台那场,你做好准备。
"天台那场是沈白和心理医生的第一场亲密戏。
我故意把这场戏安排在现在——经过半个月的磨合,演员之间应该建立起足够的默契。
而我要看钟羽如何演绎沈白对女主角的渴望。"我很期待。"他压低声音,
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朵,"特别是那句'你的气息让我上瘾'...学姐写这句台词时,
心里想的是谁?"我的呼吸一滞。太近了,近到我能闻到他呼吸里的薄荷糖味道。
大学时他总爱在接吻前吃薄荷糖,说是为了让我"清醒一点"。"想好怎么演了吗?
"我退后半步,职业微笑无懈可击,"需要我给你示范吗?
"钟羽的眼神暗了暗:"求之不得。"第二天清晨六点,我比约定时间提前一小时到达片场。
天台场景搭建在郊区一栋废弃工厂楼顶,
美术组花了三天时间把它改造成剧本中描述的"都市荒原中的灯塔"。我检查每一个细节,
调整机位图,
甚至亲自测试了栏杆的稳固程度——这场戏有沈白把女主角推到栏杆边的危险动作。"棠总,
您来得真早。"场务小张惊讶地看着我,"钟羽老师已经到了,在化妆间。
"我皱眉:"他也提前一小时?""不,他好像...根本没走。"小张压低声音,
"我凌晨四点来布置场地时,看见他在天台抽烟。"我的心猛地一沉。钟羽从不抽烟,
大学时他连我喝咖啡都要管,说咖啡因对身体不好。这半个月来,
我已经撞见三次他在片场角落吞云吐雾,每次都假装没看见。化妆间门虚掩着,我敲了敲,
没等回应就推门而入。钟羽坐在化妆镜前,只穿了件白色背心,
化妆师正在给他做最后的定妆。从镜子里看到我,他眼神闪烁了一下,
但很快恢复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意。"早啊,制片大人。"他举起咖啡杯致意,"来监工?
"我示意化妆师先出去。门关上后,我走到他面前,
直接夺过咖啡杯闻了闻——果然掺了威士忌。"你疯了吗?"我压低声音,"半小时后开拍,
你喝酒?""一点点,助兴。"他满不在乎地耸肩,"反正沈白这场戏不也该醉醺醺的吗?
"我放下杯子,双手撑在他椅子扶手上,俯身逼近他。"听着,
我不在乎你用什么方式找状态,但如果你搞砸这场戏...""你会怎样?"他突然抬头,
鼻尖几乎碰到我的,"再消失五年?"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危险。我能数清他每一根睫毛,
看清他瞳孔里细小的金色斑点。他的呼吸拂过我嘴唇,带着酒精和咖啡的苦涩香气。五年前,
这个距离意味着一个即将发生的吻。现在,它更像是一场对峙。"我会换掉你。"我轻声说,
"就像当年一样。"钟羽的表情凝固了。他猛地站起身,我不得不后退让开。
他比我高了大半个头,此刻俯视着我,眼神冷得像冰。"试试看啊,学姐。"他冷笑,
"看看现在是谁更需要谁。"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我心口。
他说得对——《白夜灯塔》已经投入了我全部身家,如果他现在退出,项目就完了。
而我赌的就是他舍不得这个角色,舍不得这个以我们为原型的故事。"半小时后开拍。
"我转身走向门口,"把酒味漱干净。"天台的风格外大。我裹紧外套,
看着各部门做最后准备。钟羽姗姗来迟,但状态看起来比在化妆间好多了。
他穿着沈白的标志性黑色风衣,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反而更符合角色气质。"演员就位!
"副导演喊道。这场戏是沈白和心理医生在天台争吵后突然拥吻的戏码。我坐在监视器后,
看着钟羽把女演员推到栏杆边,动作粗暴中带着克制。
他的表演无可挑剔——愤怒、欲望、挣扎,全部通过眼神和微表情传达出来。
"你的气息让我上瘾。"他低声说,手指划过女演员的脖颈,"就像...戒不掉的毒药。
"这句台词被他演绎得如此性感,现场几个女工作人员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我咬住下唇,
强迫自己专注于画面构图而不是他的表演。"吻我。"女演员按照剧本说,"如果你敢。
"钟羽停顿了一秒,然后猛地低头吻住她。这个吻激烈得近乎暴力,
却又在最后时刻转为不可思议的温柔。女演员明显被带动了情绪,
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脖子。"卡!完美!"导演喊停,"钟羽,那个吻的转变太棒了!
"钟羽立刻松开女演员,礼貌地帮她整理被弄乱的衣服。他的专业态度无可挑剔,
但我知道这个吻里有太多私人情绪——他在用沈白发泄对我的愤怒和渴望。"再来一条保底。
"我说,尽管第一条已经很完美。钟羽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如您所愿,制片大人。
"第二条拍完后,导演提议换个角度再拍一次。钟羽没有异议,
但我在监控器里注意到他的动作开始有些迟缓,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场戏体力消耗很大,
加上他早上喝的酒,状态可能开始下滑。"最后一条,"我拿起对讲机,"钟羽,
把沈白推开她的动作再果断一点。"钟羽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场记打板后,
他再次抓住女演员的手腕将她推向栏杆。这次力度大了些,女演员后背撞上栏杆的瞬间,
我听到一声不祥的"咔嚓"声。"小心!"我猛地站起来。栏杆松动了。钟羽反应极快,
一把将女演员拉回来,自己却因为反作用力向后踉跄几步,
撞上了另一侧的栏杆——那一段我们还没来得及加固。时间仿佛慢放了。
我看着钟羽的身体向后仰,风衣下摆在空气中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他下意识抓住栏杆,
但腐朽的金属在他体重下直接断裂。"钟羽!"我听见自己尖叫,声音陌生得不像我自己。
下一秒,他的身体消失在栏杆边缘。片场瞬间乱成一团。
我冲向天台边缘的速度快得像是瞬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耳边只剩下血液轰鸣的声音。
当我俯身向下看时,看到的景象让我双腿一软——钟羽挂在六楼外墙上,
单手抓住一根突出的钢筋。他的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脸色苍白但神情异常冷静。"别动!
"我对下面喊道,同时转身对吓呆的剧组咆哮,"叫救护车!找梯子!快!
"接下来的十分钟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十分钟。消防队赶到后,用云梯将钟羽安全救下。
当他终于踏实地站在地面上时,整个剧组爆发出欢呼和掌声。而我站在人群外围,
双手不受控制地发抖,突然失去了上前查看的勇气。"棠制片。"他的经纪人找到我,
脸色凝重,"钟羽左手可能骨折了,我们现在送他去医院。今天拍摄...""全部取消。
"我机械地回答,"医疗费公司承担,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经纪人点点头匆匆离去。
我看着救护车远去的光影,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在钟羽坠落的瞬间,我喊的是他的名字,
而不是"停拍"或"救人"这样的职业指令。这个认知让我胃部绞痛。
五年来精心构筑的专业面具,在那个生死瞬间土崩瓦解。更可怕的是,
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有过选择——我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就像人不需要思考呼吸一样自然。"棠总,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副导演小心翼翼地问,
"您脸色很差。"我摇摇头:"把今天的事故报告发我,然后联系场地负责人,
我要知道为什么安全检查没发现栏杆问题。"回到公司已是深夜。我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一遍遍回看今天拍摄的素材。监控器里,钟羽坠落的瞬间被一台侧拍机位无意中记录下来。
我反复播放这短短三秒钟,看着他消失在画面边缘,听着自己那声撕心裂肺的"钟羽!"。
手机突然震动,是钟羽经纪人发来的消息:检查完毕,左手腕骨裂,需要打石膏固定两周。
轻微脑震荡,医生建议观察48小时。钟羽坚持明天继续拍摄,我们正在劝他。
我立刻回复:告诉他不准。剧组停机两周,等他康复。他说除非您亲自来命令他。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拿起外套和车钥匙。二十分钟后,
我站在私立医院VIP病房门前,做了三次深呼吸才敲门。"进。"里面传来钟羽的声音,
比平时低沉。推门而入,我看到他半靠在病床上,左手打着石膏,额角贴了块纱布,
脸色苍白但眼睛依然明亮。病房里只有床头灯亮着,在他轮廓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学姐亲自来视察伤员?"他轻笑,"我受宠若惊。"我走到床前,
强迫自己保持职业态度:"医生说你需要休息两周。""只是小伤。
"他动了动打着石膏的手,"不影响文戏拍摄。""我说,停机两周。"我一字一顿,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钟羽突然笑了:"你知道吗?你今天喊我名字的声音,
跟五年前我骑车摔伤那次一模一样。"这个突如其来的回忆像子弹一样击中我。大二那年,
钟羽为了给我送复习资料,雨天骑车滑倒,膝盖血肉模糊。当我赶到校医院时,
据说整层楼都听见我喊他名字的声音。"别转移话题。"我拉过椅子坐下,
"剧组会先拍其他戏份,你好好养伤。""担心我?"他歪头,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还是担心你的项目进度?""都有。"我诚实地回答。这个回答似乎出乎他意料。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栏杆是你亲自检查过的。""是的。"我胃部一阵绞痛,
"是我的失职。""不,"他摇头,"我早上提前去天台时,看到场务在加固栏杆。
东侧那一段还没来得及处理,但我拍戏时故意往那边倒——我算好了角度和力度。
"我瞪大眼睛:"你...什么?""我想看看你会不会紧张。"他轻声说,
眼神突然变得柔软,"结果你喊得比我想象中还大声。"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我站起来,
双手撑在他病床两侧:"你他妈疯了?那是六楼!万一...""万一我真的掉下去?
"他仰头看我,呼吸拂过我下巴,"你会怎样?"我们的脸近在咫尺。
他的睫毛在床头灯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嘴唇因为失血略显苍白。我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天,
他在校医院病床上也是这样看着我,然后突然伸手把我拉下去接吻。"我会换掉男主角,
继续拍完电影。"我咬牙道,"然后去你坟前放成片。"钟羽大笑起来,笑声牵动了伤口,
他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在笑。"这才是我认识的棠梨,冷酷无情的制片大人。"我直起身,
突然感到一阵疲惫:"为什么要这样?""因为我想知道,"他的笑容淡去,
"除了愤怒和恨意,你对我还有没有其他感情。"病房陷入沉默。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很大。我该否认,该维持我冷酷制片的人设,但此刻的我太累了,
累到懒得伪装。"有。"我轻声说,"否则我不会在这里。"钟羽的眼睛瞪大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突然皱起眉头,露出痛苦的表情。"怎么了?
"我立刻紧张起来,"哪里疼?""头..."他闭上眼睛,"医生说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我下意识按了呼叫铃,然后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检查纱布下的伤口。
这个动作太自然了,自然到我做完才意识到有多亲密。就在我想抽回手的瞬间,
钟羽突然用右手抓住我的手腕。"学姐..."他迷迷糊糊地喊,像是半梦半醒间的呓语,
"别走..."这个久违的称呼像电流一样穿过我全身。
监护仪上的心率线突然剧烈波动起来,我不知道那是他的还是我的。
护士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我轻轻挣脱他的手,后退一步整理表情。"病人似乎头疼发作。
"我对进来的护士说,声音恢复了职业冷静,"可能是脑震荡症状。
"护士检查钟羽的状况时,我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中的城市灯火。有那么一瞬间,
我希望自己只是普通来探病的友人,而不是需要时刻计算得失的制片人。
但这样的软弱转瞬即逝,当护士离开后,我又变回了那个掌控一切的棠梨。"你该休息了。
"我拿起包,"明天我会派人来...""留下来。"他声音虚弱但眼神清明,
"就像大二我发烧那次。"那晚我确实留在了校医院,坐在他病床边看了一夜书。
第二天早上他退烧时,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趴在床边睡着的脸。"那是二十二岁的棠梨。
"我苦笑,"三十岁的棠梨明天早上还有投资人会议。"走到门口时,
我听见他轻声说:"你知道吗?我接这部戏只有一个原因。"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因为这是你写的。"他的声音带着睡意,"我想看看...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我握紧门把,指节发白。五年来第一次,我不知该如何回应他。最终我只是轻轻带上门,
将他的问题和他一起留在温暖的病房里。走廊的灯光刺眼而冰冷。我靠在墙上,
慢慢滑坐在地上,将脸埋入双手。监护仪的滴答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与我的心跳逐渐同步。
这场危险的游戏,我已经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赢家。-钟羽受伤后的第四天,
我在公司审片室熬到凌晨三点。屏幕上循环播放着《白夜灯塔》已拍摄的素材,
沈白的每一个特写镜头都让我太阳穴突突跳动。当我第五次倒回天台那场戏时,
审片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小林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
把其中一杯放在我面前。她眼下挂着和我同款的黑眼圈,
这四天来她几乎和我一样没怎么休息。"医院那边来消息,钟羽老师恢复得不错,
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她小心地观察我的表情,
"他问了好几次拍摄进度...""告诉他安心养伤。"我啜了一口咖啡,太苦,没有加奶,
"剧组调整了拍摄计划,先拍其他戏份。"小林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又说。
"那个...钟羽老师的经纪人刚才打电话,说他们收到一个电影邀约,
档期正好和我们停机的时间重叠..."我手中的咖啡杯停在半空。
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威胁——如果继续停机,钟羽可能会接其他项目。"什么电影?
""陈导的新作,《浮光掠影》,男主角。"小林声音越来越小,
"投资方是星辉影业..."我的指尖在杯沿收紧。星辉影业,钟羽父亲的公司,
五年前我拿到offer的地方。这一切巧合得像是精心设计的报复。"知道了。
"我关上剪辑软件,"明天我去医院看他。"小林明显松了口气,
随即又紧张起来:"需要准备什么吗?合同补充条款?或者...""不用。"我站起身,
脖子因为久坐而僵硬,"私人拜访。"走出公司大楼时,凌晨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我叫了代驾,靠在车后座闭目养神。这四天我刻意避开医院,只通过小林了解钟羽的情况。
不是不想见他,而是害怕——害怕看到他打着石膏的样子。害怕想起栏杆断裂的瞬间。
更害怕他发现我眼中藏不住的情绪……代驾司机在红灯前停下,我睁开眼,
路边广告牌上是钟羽代言的奢侈品手表。他穿着黑色西装对着镜头微笑,
广告语写着"永恒的时刻"。这张照片拍于去年,当时我在另一个摄影棚监制新戏,
从同行口中得知他就在隔壁。那天我故意拖到深夜才离开,确保不会在停车场偶遇。
现在想想,这五年我们其实一直在玩捉迷藏——我在行业活动上避开有他的场合,
他则在采访中刻意不提我的作品。两个在娱乐圈顶层的人,竟能像平行线一样毫无交集,
直到我亲手写下《白夜灯塔》。私立医院的前台护士认出了我,直接指引我到VIP病房区。
走廊尽头的病房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电视的声音。我轻轻推开门,
看到钟羽背对着门口坐在窗边,右手拿着手机似乎在打游戏。他穿着宽松的病号服,
左手的石膏在晨光中白得刺眼。"小林说你要等到下午才..."他转过头,话语戛然而止,
眼睛瞪大,"学姐?""打扰了。"我站在门口,突然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
"听说你恢复得不错。"钟羽放下手机,嘴角勾起一抹笑:"担心我跳槽?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让他看起来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我注意到他下巴冒出淡青色的胡茬,头发也比平时乱,却莫名多了几分野性的魅力。
"陈导的戏不错。"我走到他床边,刻意保持距离,"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可以协商档期。
""真大方。"他冷笑,"不像你啊,学姐。"我深吸一口气,
决定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钟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房间顿时安静得能听见输液管的滴答声。"为什么这五天不来看我?"他问,
声音出奇地平静。这个直白的问题让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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