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继母阴谋:毒脉真相镇北王府的偏院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柳姨娘的骂声混着戒尺打在皮肉上的闷响,惊飞了檐角的麻雀。
苏晚晴站在月洞门前,听着绿萝汇报偏院的近况,指尖轻轻摩挲着母亲的青鸾玉佩。
“小姐,柳姨娘被禁足后,府里的掌事嬷嬷都换了新面孔。”
绿萝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尤其是账房那边,您让周嬷嬷接管后,己经查出三年间有三十万两银子不明去向。”
“三十万两?”
苏晚晴挑眉,“倒真是好大的手笔。”
她转身走向回廊,绣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去把母亲的陪嫁清单找出来,再核对一下库房的 inventory。
对了,把苏清月的月例银改成二两——就说是我这个嫡姐给她的教训。”
绿萝领命而去。
苏晚晴独自走到花园的凉亭,望着池中锦鲤甩尾,思绪却飘回昨夜。
当她用灵气修复后颈的藤蔓印记时,竟在识海中看见一段破碎的记忆:母亲跪在苍澜宗的大殿上,怀中抱着襁褓中的自己,对面站着的,竟是如今的苍澜宗长老。
“小姐?”
小丫鬟的声音打断思绪。
苏晚晴回头,看见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捧着个漆盒走来,“柳姨娘说,这是您生母的遗物,让奴婢给您送来。”
漆盒上刻着缠枝莲纹,边角处有明显的磨损痕迹。
苏晚晴挑眉接过,指尖刚触到盒盖,便听见细微的机关声响。
她瞳孔骤缩,猛地将漆盒抛向池中——下一刻,黑色毒烟轰然炸开,池中的锦鲤翻着肚皮浮上水面。
“来人!”
她厉声喝止欲冲过来的 servants,“把这丫鬟拿下,搜身!”
小丫鬟脸色惨白,转身想逃,却被苏晚晴袖中射出的灵气藤蔓捆了个结实。
绿萝匆匆赶来,从丫鬟袖中搜出张字条,上面用朱砂写着:”双脉女,活不过三日“。
“柳姨娘好大的胆子。”
苏晚晴冷笑,指尖凝聚赤红色魂脉之力,轻轻点在丫鬟眉心,“说,是谁指使你送来毒盒?”
丫鬟浑身发抖,眼神却闪过一丝狠厉:“你以为镇北王府还是你的天下?
我家主子说了,苍澜宗的人明日就到,你以为你真能活着走出王府?”
“哦?”
苏晚晴逼近半步,魂脉之力在眼底凝成竖瞳,“你家主子,是苏清月,还是……血煞殿的人?”
丫鬟瞳孔骤缩,显然没想到她会提及”血煞殿“。
苏晚晴心中了然——果然,柳姨娘母女背后还有魔道势力撑腰。
她挥了挥手,示意将丫鬟拖下去严加审问,自己则转身走向母亲的寝殿。
寝殿的鎏金箱奁己被搬回,苏晚晴打开最底层的暗格,取出一本布满灰尘的账簿。
翻开第一页,便看见母亲清秀的字迹:”今日给晴儿喂了避毒散,希望能解她体内的哑心草之毒。
柳氏那贱人竟在乳娘的膳食里下蛊,幸亏楚墨承及时发现……“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几页被人用匕首划得粉碎。
苏晚晴捏着账簿的手青筋暴起——原来母亲早就察觉柳姨娘的阴谋,原来父亲曾经也想保护她们母女,原来一切的转折点,是在她三岁那年的”意外“。
“小姐,苍澜宗的长老到了。”
绿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将账簿收入乾坤袋,转身时己恢复了 calm and composed 的表情。
正厅内,青袍长老正与楚墨承对峙,案几上摆着个青瓷瓶,里面装着黑色的粉末——正是从毒盒中提取的剧毒”蚀骨粉“。
“镇北王,贵府竟有人敢对天灵双脉体质者下此毒手,”长老的声音冷得像冰,“若传出去,怕是整个苍澜宗都不会坐视不管。”
楚墨承脸色铁青,盯着跪在地上的柳姨娘母女:“柳氏,你还有什么可说?”
柳姨娘早己没了昨日的嚣张,浑身哆嗦着往苏清月身后躲:“老爷,这都是下人的私自行动,与我们母女无关啊!
清月她测出天灵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做这种事?”
“哦?”
苏晚晴缓步上前,指尖抛出那封带血的字条,“那这个呢?
血煞殿的人己经混进王府,柳姨娘身为掌家主母,当真一无所知?”
苏清月看见字条的瞬间脸色煞白,下意识后退半步。
柳姨娘更是瞳孔骤缩,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
楚墨承猛地抽出佩剑,剑尖抵住柳姨娘的咽喉:“说!
你何时与魔道勾连的?”
“老爷饶命!”
柳姨娘扑通跪地,“是血煞殿的左使,他说只要我配合除掉苏晚晴,就助清月成为苍澜宗的内门弟子……我也是为了清月的前途啊!”
“母亲!”
苏清月惊怒交加,“你不是说只是让姐姐在宗内吃些苦头吗?
怎么会牵扯到血煞殿这种魔门?”
“住口!”
楚墨承怒吼一声,“来人,将柳氏母女打入地牢,待我禀明皇室,再行处置!”
servants 上前拖走哭嚎的两人,正厅内只剩下苏晚晴、长老与楚墨承三人。
长老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苏姑娘,这是苍澜宗的传讯玉简,明日卯时三刻,我等会在府外恭候。
至于府上的琐事……”“不劳长老费心。”
苏晚晴福了福身,“我自会处理妥当。”
长老颔首离去。
楚墨承看着女儿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三年前那场”意外“后,他刻意疏远这个嫡女,生怕柳姨娘背后的势力对她不利,却不想反而让她落入了更危险的境地。
“晴儿,”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当年你母亲去世后,我……”“父亲不必多说。”
苏晚晴转身,目光平静如水,“如今我只希望能去苍澜宗修炼,早日查明母亲的死因。
至于王府——”她顿了顿,“我会让周嬷嬷暂代掌家,待我归来后再做计较。”
楚墨承看着她眼底的疏离,心中一阵刺痛。
他从腰间解下枚刻着饕餮纹的玉佩,塞进苏晚晴手中:“这是镇北王府的信物,若在宗内遇到麻烦,可持此玉佩调遣府中暗卫。”
苏晚晴低头看着玉佩,忽然想起昨夜楚墨寒玉简上的星图。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饕餮纹,发现纹路深处竟刻着半段魂族咒语——与母亲玉佩上的星图互为补全。
“谢父亲。”
她将玉佩收入袖中,“若无其他事,女儿先告退了。”
回到院子时,天己经完全黑了。
苏晚晴坐在檐下,望着天上的星河,指尖同时握住父亲的饕餮玉佩与母亲的青鸾玉佩。
当两块玉佩靠近时,竟发出细微的共鸣,在空中投影出一幅完整的星图。
星图中央,赫然是苍澜宗的方位。
而在星图边缘,有片被黑雾笼罩的区域,隐约能看见”血煞殿“三个血色大字。
“小姐,该歇息了。”
绿萝端着药碗走来,“这是周嬷嬷特意让人熬的补汤,说是给您调理灵脉的。”
苏晚晴接过药碗,却在触碰到碗沿时皱眉——这气味,竟与三年前母亲突然暴毙那晚的汤药一模一样。
她指尖凝聚灵气探入汤中,果然发现了微量的”哑心草“粉末。
“绿萝,”她抬眼看向面色如常的丫鬟,“这汤,是你亲自熬的吗?”
“是啊,小姐。”
绿萝笑道,“奴婢看着药材下锅,还特意守了两个时辰呢。”
“是吗?”
苏晚晴突然抬手,魂脉之力如毒蛇般缠住绿萝的脖子,“那你为何要在汤里下”哑心草“?
又为何,你的袖口会有血煞殿的熏香?”
绿萝脸色剧变,试图挣扎,却被魂脉之力锁得死死的。
她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竟张开嘴咬向舌尖——苏晚晴眼疾手快,一道灵气打入她喉间,将毒药逼了出来。
“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苏晚晴冷声问。
绿萝颤抖着跪下:“是、是苏清月姑娘……她说只要奴婢办妥此事,就带奴婢去苍澜宗做侍女……”“看来我还是太心软了。”
苏晚晴轻叹一声,“以为禁足偏院就能让她们安分,却忘了毒蛇的牙,不拔掉永远会咬人。”
她挥了挥手,让暗卫将绿萝拖走,自己则走进寝室。
关上门的刹那,窗台上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她转身望去,只见楚墨寒斜倚在窗棂上,指尖抛着枚血色玉简,眼底红纹流转。
“怎么,怕我死在王府,没人陪你去苍澜秘境?”
苏晚晴挑眉。
“小丫头倒是聪明。”
楚墨寒轻笑,身影一闪便到了她面前,“不过我更怕你死得太难看,坏了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
苏晚晴退后半步,却被他抬手抵住后腰,拉近至咫尺之遥。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魔气与自己的魂脉共鸣,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楚墨寒低头,鼻尖几乎触到她的:“自然是关于你我……前世今生的计划。”
他指尖划过她后颈的藤蔓印记,玉简发出强光,在两人之间投影出冰晶棺椁的画面,“你母亲的下落,苍澜秘境的秘密,还有——”他忽然轻笑一声,退后两步:“明日去苍澜宗,记得带上这玉简。
还有……”他抛来枚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魔鸦,“遇到危险就捏碎它,我会来救你。”
苏晚晴接住令牌,触感温润,竟像是用魂晶制成。
她刚要开口,楚墨寒却己化作黑雾消散,窗台上只留下一片带着魔气的羽毛。
她握紧令牌,忽然想起母亲账簿上未写完的话。
或许,楚墨寒不仅仅是煞魔,更是解开她双世之谜的关键。
窗外,夜色深沉。
苏晚晴坐在镜前,取出母亲的梳妆盒,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
她捡起一看,上面是母亲的字迹:”晴儿,若你看见这纸条,说明母亲己经失败了。
记住,苍澜宗的藏经阁第三层,有你需要的答案。
“她将纸条收入乾坤袋,望着镜中的自己,眼底赤纹与青芒交织。
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阴谋陷阱,她都要走下去——为了母亲,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个神秘的前世。
“楚墨寒,”她轻声说,“我一定会查出所有真相,无论是关于我的双脉,还是你的煞魔之体。”
夜风拂过窗棂,吹灭了烛火。
黑暗中,苏晚晴的眼底泛起微光,像是两颗即将升起的星辰,照亮这混沌的修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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