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阅跟导师出国了一趟,爷爷没了。
现在,家也没了。
算命的说她命里有一劫,没想到是家被劫了。
*“什么遗产?
爷爷立下的遗嘱可没你的份儿!”
“现在,这栋别墅是我家的,公司也是我家的!
至于你,符阅,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让爸爸给你在符世集团安排一个实习生的岗位,你表现好的话,兴许能留下来。”
堂妹符思颖矮一头地站在她面前,态度极其嚣张傲慢。
“呵——”符阅一身黑色风衣,乌发如瀑,眼眸静如深潭,淡淡地睨着符思颖,“茫茫人海,跟你姐妹一场也算报应。
让开!”
她才跟着导师出国交流半个月,符老爷子就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她得到消息后立马赶了回来,二叔一家却迫不及待地替老爷子办了葬礼,连遗产都瓜分完了。
准确地说,是将遗产占为己有了。
“现在这里是我家,该滚的人是你!”
符思颖早就见不惯符阅那清高的样子了。
如今自己才是符家名正言顺的千金小姐,而符阅,己经跟符家没有关系了。
“爷爷的遗嘱是怎么回事,你们心里清楚!
还有,你戴的项链、耳环、手链都是我的,你最好把我的东西一样不差地还给我!”
符阅盯着她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薄薄的眼皮跟刀片似的,一刀刀在她脖颈上切割着。
符思颖莫名感到惊惧,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凉飕飕的脖子。
骨子里的贪婪却让她无法将这些珠宝拱手让人,她霸道跋扈地道:“这是符家的东西!
我让你带走的,你可以捡回去。
我不让你带走的,你连一根线都带不走!”
符阅抿了抿唇,拿出了手机,“这套首饰是我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我外公外婆送的。
你非要侵占的话,那我只能请警察叔叔帮我要回来了。
我记得《刑法》第二百六十西条规定,盗窃公私财物,数额特别巨大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符阅边说边在手机上按下了“1,1,0……”符思颖见她动真格,慌得一塌糊涂。
手忙脚乱地摘下了身上的首饰,一件不落地丢给了符阅,“切,谁稀罕。”
“拿了你的东西赶紧离开。”
二婶钟漫云走了出来,一脸嫌弃地说道。
符阅岿然不动地站着,“爷爷的遗嘱怎么回事?”
自从父母意外去世后,爷爷就是最疼她的人。
之前爷爷让她毕业后好好打理公司,现在她却被扫地出门,她怀疑遗嘱有猫腻。
钟漫云和符思颖对视了一眼。
符思颖鄙夷地冷笑了一声,“你应该找过律师了吧,早点接受现实,符阅!”
“哎呀,宝贝,别乱啃东西!
这书多脏啊!”
符思颖撞开了符阅,急急忙忙跑到院子里,从她心爱的马尔济斯犬口中夺下了一本泛黄的破书,嫌弃地往旁边一丢。
符阅这才看见垃圾桶旁边放了一堆的书,全是爷爷生前的藏书,其中不乏孤本。
她连忙跑了过去,“爷爷的书你们竟然就这么丢了?”
符思颖抱起她的爱犬,替它梳理着柔顺雪白的毛发,不以为然地道:“正是因为爷爷喜欢,所以我们收拾出来烧给他,有问题吗?”
符阅捏紧了拳头,“……”一时间都不知道从何骂起。
这些年符思颖姐弟俩光顾着和学校的那群富二代攀比,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把这些书烧掉,简首就是暴殄天物。
她赶忙把狗子啃过的那本书捡了起来,仔细翻看了一下,还好,只是沾了点狗的口水,封面上留下了一点狗的牙印。
爷爷曾经跟她说过,这本古籍是祖上留传下来的。
书里藏着秘密,但是他们几辈人都没能破解其中的奥秘。
“这些书我要了!”
符阅目光坚定,不容置疑地看向她们母女二人。
遗产的账她可以慢慢跟他们算,她首先得保住这些书。
“凭什么你想要就要,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偏不给你。”
符思颖不怀好意地撇撇嘴,眼里带出一股挑衅。
符阅眼神锋利地瞪了她一眼。
符思颖莫名感受到一股从小到大的气势上的压制,仿佛凶兽在她面前张开了爪牙,她心脏狠狠一颤。
“拿……拿了这些书,你跟我们符家就再无瓜葛了!
赶紧滚出我们家!”
符思颖迫不及待地想把符阅赶出去。
看着符阅宝贝似的把这些不值钱的破书搬走了,符思颖嘲意十足地眯眼笑了起来,“真是书呆子。
这些破书卖给收破烂的都换不来一顿饭钱吧。”
钟漫云如释重负地笑笑。
“这不正合你意吗?
现在老爷子的书房空出来了,可以改造成你的衣帽间了。”
符思颖欣喜若狂,“真的吗?
谢谢妈妈!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一小时后,符阅驱车回到了自己的别墅——喜乐山庄。
她正要把车上的书都搬进家里。
却忽然发现刚刚被狗叼过的那本古籍中飘出来一张纸~她诧异地看了眼天气,没有风,树上的叶子一动不动。
而她也没有翻动书页,怎么会平白无故飘出纸来?
她迟疑了片刻才拿起那张纸仔细端详。
纸是现在罕见的白麻纸,质地略显粗糙,跟古籍的纸张显然不同,可见并非古籍的纸张掉落。
白麻纸上写着一手漂亮的行书,笔法修长严谨,平正中见险峻之势。
只是运笔之时好似着力不稳,笔墨控制有所欠缺。
符阅大致浏览了一下,才发现这是一封绝笔书。
不好!
写这封信的人该不会真的想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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